第二章 (第2/3页)

纹的手掐住许永言的脸，死死地盯住他：“跟你爸一样，不成器的东西。许家怎么出了这么两个玩意。”说着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像是想把许永言的骨头捏碎，“不想江城报纸电视上出现李迟杀人的新闻，越快滚越好。”

    说罢，重重的将许永言甩在地上。许永言回屋子收拾东西，看到阿姨从他屋子里拿着东西进进出出。许永言快步向前抓住阿姨的胳膊问怎么回事。

    阿姨面露难色，道：“许董让把您屋子摆的东西都拿去院里烧了。”

    许永言看向屋子，东西已经快被搬空了。许永言的手失了力，轻轻地嗯了一声。许永言站在窗口看着楼下已经燃起的火苗，火光倒映在许永言眼底，许永言只觉浑身冰冷。

    从那天起，许永言的感情像被困在了深海的黑色深渊，再也感受不到一丝阳光的温暖。

    许永言把箱子里的东西整理好，看了下表刚刚九点，严梅月这个点还没睡觉，许永言就给严梅月拨去了电话。电话刚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东西都放好了？”没等许永言开口，严梅月就直接说。

    “嗯，刚放好。”

    “那天公司有急事，你爷爷临时去公司，火扑灭时候还是晚了。这些你留个念想，奶奶没用，护不住你，也护不住你爸爸。”严梅月柔的和带一点啜泣的嗓音传入许永言耳膜。严梅月从小被养在深闺，事事都听父母，婚事也全权由父母做主，婚后依靠丈夫，两人感情很好，但尽管严梅月不认同丈夫地做法，也都默认了。

    许永言忙开口：“谢谢奶奶帮我留住这些东西，奶奶您是世上最好的。”许永言从下感受到地为数不多的亲情都是从严梅月这里，会带他去游乐园，会给他买棉花糖，怕学校同学欺负他亲子活动父母却从来不出现，严梅月接送许永言上下学直到小学毕业。

    “言言，你爷爷对有愧疚，但他这个人你知道的。你把美国的工作辞掉回来行吗？你爷爷去世前跟我也提了这件事，在外面就你一个奶奶不放心。”

    严梅月的话让许永言鼻尖发酸，深吸一口气许永言答道：“嗯，已经辞了，剩了一点工作交接一下就走完流程了。”

    严梅月又继续说：“要是你还想…还想跟男的在一块儿，家里没有人会拦着了，活了七八十年，弄的父子反目成仇。”说到这儿严梅月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许永言安慰好严梅月让奶奶早点休息，挂断电话，许永言透过落地窗看向今天天上格外闪耀的星星，泪流满面。

    许永言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接住电话。带着刚睡醒还有些沙哑的嗓音开口：“喂，谁啊？”

    “你不会还没起吧？许永言！你看看几点了？”宋以璟透过电话冲许永言吼道。

    “啊，怎么就三点了，不好意思哦。”说完许永言不好意思地轻声笑了笑。

    “我就知道！”宋以璟有点无奈地说：“幸亏我给打电话叫你了。你约的我，许少爷，麻烦注意一下社交礼仪。快起来洗漱，六点！别迟到！”说完宋以璟就把电话挂了。

    宋以璟家跟许永言家是世交，初中小学都在一个学校。高中没在一起，许永言高二突然之间就没了消息，宋以璟问了父母才知道许永言去美国了，两人断联一年多，直到宋以璟也去美国读书两人这才有联系上。

    许永言到酒吧时刚好六点整，谁知宋以璟已经坐在那里了。许永言走过去掏出手机，把手机屏幕对着宋以璟笑着说：“我可没迟到啊，是你来太早了。”

    “没迟到，没迟到。”宋以璟细着嗓子阴阳怪气道。两人笑作一团。

    许永言朝服务员拿来菜单递给宋以璟，道：“我请客，别客气。”

    “我可不跟你客气，好不容易宰你一顿，我可劲儿找贵的酒点，平常哪能这么奢侈。”说完便在对服务员说要什么。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将酒全部上齐，还有几份零食，放了满满一桌子。许永言看看一桌子的酒，红的白的，还有调制酒，又看看宋以璟，想开口，又想了想算了。

    宋以璟先端起调的酒要跟许永言碰杯，道：“欢迎我们言言成功归国！”说完喝了大半杯，这个酒有点辣，给宋以璟辣的吐舌头。许永言看着宋以璟笑了起来。两人又互相打趣了一会，宋以璟才正经起来，开口道：“我找人打听了，李迟上完大学回江城了，跟大学同学一起创业互联网方向的，具体的我没看。”宋以璟从身后拿出一个档案袋，“这个是资料，你回去自己看。”

    许永言伸手去拿，刚打算拆开，宋以璟连声制止：“诶～诶～诶～，跟我喝酒呢，要看回去看，用完我就打算始乱终弃了就？这太伤我心了吧，言言？我这刚被女朋友甩，受着情伤去托人给你查，你都不关心我…”

    “不看了，不看了。”许永言把档案袋放好，看向宋以璟，说：“怎么又被甩了，今天晚上陪你喝个爽，这样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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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永言嘴上说着陪宋以璟喝个爽，谁知自己先醉的一塌糊涂。宋以璟看着对面醉的说胡话的许永言，无奈地想：今天还得肩负给他送到家的任务了。

    宋以璟去许永言钱包里掏出卡去结账，嘴里念叨着：“别以为醉了就变成我掏钱了啊，钱包拿来吧你！”

    许永言脑袋晕晕乎乎的坐在那里，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颠倒旋转。许永言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他伸手拍开，睁开眼看见几个不认识的男人。又有人伸手摸他，许永言生气地拍开那个人的手后站起来，开口冲那几个人喊道：“别碰我。”

    “小帅哥，加个微信嘛，一起玩玩。”男人戏谑地说道。

    宋以璟结完账过来就看到三个男人站在许永言面前，许永言看起来有点生气地说着什么。宋以璟冲上前去一拳打在其中一个男人脸上。那个男人有点懵，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几人扭打在一起。许永言这会儿稍微酒醒了一点，忙上去拉架。

    酒吧服务员也赶忙过来劝架，但效果不太明显。许永言正要把宋以璟身上那个男人拉走，突然感受到有人在背后拉他，一下把许永言拖到沙发上。那人又继续把地上其他几人拉起，酒吧里其他服务员和店长也都赶过来，几人才算分开。

    许永言盯着前面那个身影，世界仿佛陷入了沉静，许永言眼里只剩下李迟。

    从警察过来询问登记完，许永言全程没有怎么开口，心脏砰砰跳地很快，思绪一团乱麻，没有想到这么遇见。全部处理完已经凌晨三点，三人一起走出警察局，旁边那两人好像哑巴，宋以璟只好看向许永言开口道：“我得再去趟医院，我这么帅气的脸怕毁容了。”许永言随即开口：“我陪你。”

    宋以璟恨铁不成钢的愣了许永言一眼，道：“我自己去就行。”又转向站在许永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