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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圣母颂(上)(夜宴众生/元檀探病/林心献舞/天子品N) (第1/3页)
欢喜殿位于郦宫正中靠后,类比外界寻常楼盘的“楼王”之位,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是宫中专门用来设宴社交的地方,此时灯火通明,仙乐飘飘,贵宾们早已入席,交谈间等待天子入场。 殿前一张圆桌,盘龙雕柱,乃天子亲眷专属,视线平齐的方向悬有一台双面大屏,此时正在直播宫外赐福游行的画面,大屏之下是面绵长的屏风,上绣祖国大好河山,既是装饰也是屏障,将殿中舞台与两侧的贵宾席委婉隔开。 此时屏风后空空如也,等的无聊快把桌上的金瓜子——其实就是瓜子裹了蜜——全部磕完的朱姜宴望着电视里福车队伍终于缓缓调头回宫,心道可算能开饭了。 今年的赐福的不太一样呢,福车上不仅有鱼门天子还有东情太子,虽说这两年的确已经在给大太子造势,刷脸熟,但上这种需要互动的盛会还是第一次。 天子穿的是赐福特制的衣服,略微中性,绛红长袍,脖子围着金色围巾样式的绸缎,左后方的大太子则是穿着白底金边的皇家西服,肩后挂有披风。 “太子是比前两年瘦了,这白西服穿的,胖一点点都穿不出这种白杨挺拔的效果。” “说什么!到人家做客还要对主人品头论足?” 朱姜宴嬉皮笑脸,低声凑到皱眉的朱承乾耳边:“搞这么无聊宴会还不让人说了,你看看对面凤哥儿,再看看我......” 朱承乾向对面投去目光,那谢俸在谢安平边上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双目放空,整个人雾霭沉沉。 记忆中谢俸可不是这样的,好些日子没见,竟是没了一点少年气性与风采。 屏幕中福车没入宫门,后面跟了几辆能溶于夜色的黑车,今年这些车上居然没有任何妆点也是奇怪。 按常理来说,里面坐的应当有郦玫、郦惊雀、郦东锦、郦东英以及元家人,具体怎么排序不甚明了,但最后一辆车必然是元舍舍的爷爷独坐。 普罗大众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所谓的赐福祈福不过都是为了给这位延年益寿......续命罢了,你当天子在福洒人间,实际人家在吸纳你们的祈愿与祝福,跪拜的人越多,越是虔诚的力量。 也没什么,外边儿好些国家皇室不也把身体羸弱的子女照片摆在游客遍地的寺庙面前,“欺负”外地人不懂,烧香拜佛的同时顺便给这些皇二代们也求了平安长寿,往好里想,是功德,往坏里想就是折寿。 不过也就一点儿罢了,全国上下这么多人呢,真有用的话,那早都续到长生不死了,就是个聊胜于无自欺欺人的念想。 可无论怎么听,这些从电视里传来的高昂欢呼声都显得那么的讽刺, “不知道舍舍猎什么鱼回来,今晚菜肴应该有他的战果。”朱姜宴还在念叨,可另一边的谢俸已然知道了些不好的事。 他爸作为委员长自然是知晓各州军队的动向,要不是因为夜宴必须在熹平坐镇,加强警卫,重兵把守,恐怕前几日他爸就直接飞往酆州了。 但即便人没去,军令如山,酆州军管控权暂时上收于谢委员长直管,光是这一点就已足以说明那边出了大事。 “年前发生血光之灾,不是吉兆......别问,自己看,谁不在。” 谁不在? 期末结束他刚回到家,本还在跟母亲聊天,笑说舍舍鸽了考试都要出海打猎提前讨彩头......谁不在,舍舍不在。 南海又毗邻酆州......只需稍微一想,便能推断出是舍舍在海上出了事故......怎么可能! 在捕猎上,舍舍的经验和分寸绝对令人安心,若无把握绝不会冒然行动。 可......他爸都说到了这份上...... 这样的推测他并未跟姜宴提及,毕竟还没确定,但他们都联系不到舍舍...... 只等今夜了,很快天子皇室便要入场,舍舍答应过,今年夜宴一定会参加,所以,再等一会儿就能见到了,再等一会儿...... 思绪纷乱的谢俸被喧嚣惊醒,他抬起头,跟着贵宾们一起起立,两列侍从正门鱼贯而入,越过舞台步入屏风之后整齐划一规矩站定,紧接着方才在电视里出现的人物便隆重登场。 郦鱼门换了身衣服,不再是非男非女的长袍,而是和身后的东情一样穿上了皇室礼服西装,父子俩极为相像,都是男生女相的面相,只不过鱼门带上了岁月的痕迹,松懈了方才出宫提起的精神,如今有些rou眼可见的倦怠,郦玫皇后在一旁挽着他的臂弯,浓妆典雅,双目有神,嘴角挂着微笑与台下贵宾颔首点头,看起来更为耀眼夺目,有母仪天下的气质了。 但要论容貌,又有何人能与郦惊雀相提并论,哪怕年过四十,依然保留了少女甜美的一面,明艳动人,活泼且自由,都没等天子落座,自个儿提起裙摆就跑下来,谢安平赶紧上去迎接,接住太太的手掌,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带下台阶,惊雀碰到丈夫的身子就靠了上去,亲昵依恋的一点儿都不介意当众秀恩爱,皱鼻小声对谢安平抱怨饿死了~ 待母亲落座,谢俸便推过去那碟他一粒粒剥好的瓜子仁,想事情的时候手也没闲着,再看上边儿,屏风后人影凋零,那一桌居然就只坐了四人,天子与皇后以及大太子和二太子。 哈.......要说三太子年纪小不上桌就算了,可往年舍舍的爸爸还有哥哥都不会缺席,很小很小的时候印象中似乎舍舍的爷爷也在,但最近四年前的那次只有舍舍爸爸一人.......那位小佛爷也不出现了。 问题就是今年元家一个人都不在,是,舍舍必然出事了。 谢俸收回视线看向对面,恰好与姜宴对视,发小显然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眼里满是惊异与询问,谢俸只微微摇头,交换了他也不知道的信息。 宫里有规矩,宴会之时不能使用手机,最起码得到餐后自由活动才可放松......不知道路路此时有没有顺利到达南宫,谢俸心事重重,总有种隐隐约约的“恐惧”,想见的人见不到,身边的人不见了......让他如何能吃下这顿饭。 “凤儿,这几天一直苦大仇深的样子,还有几个小时就是明年了,只允许你现在丧气一会儿哦~” 郦惊雀在桌下抓住儿子的手开解打趣,今日赐福游行,福车后面只有她们郦姓,原本该给元家坐的车里全是空的,做做样子而已。 那么,凤儿的担心不无道理,舍舍毕竟和他一起长大,.......鱼门哥哥看起来也很不好,黑眼圈重的都得化妆师遮可厚才能上镜正常。 一个元檀已经残疾了,难不成剩下的舍舍也要步上哥哥的后尘?那对鱼门哥哥来说太残酷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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