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攻的产生三 (第1/1页)

    初升高的时候，徐守诺有来参加杭二中的自主招生考试，但是因为一两分的差距，没有上。倒是在中考的时候高分靠近了本市的重点中学，也是个百年名校。

    不同于初中时所呆的学校的严谨风气，这所占据半个山头的庞然大物，在它闭塞、百年Y郁的外表下，有着自由而热烈的灵魂。

    湖高实验班的一年级就是个炼狱，或者说是太白金星的炼丹炉。它把高中三年的知识全都压缩在两个学期，而不问生X自由的少年是否堪受其重。老师们都是不负责任的，每节课的黑板都是密密麻麻的板书，是重要的知识点。老师课前要课代表写完板书，而课堂内容就是结合板书自学。从讲台往下望去，每个大教室只有零星三十个位子，但是每个桌子上都累满了一叠又一叠的课本、参考书。老师们还非常不要脸的说，说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而湖高这种教育方式，就是为了提前锻炼他们的自学能力——其实就是放P——事实上，每种看似荒唐行为的背后，都有潜规则支撑它持续运行。

    徐守诺在进高中以前，一直都想当然地以为，进了一等一的实验高中，那他估计就注定只能是个书呆子了。而且不知道是什么给他的错觉——理所当然地认为，会读书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当他cH0U着烟，和班里几个年级前几泡吧、泡妞的时候，那些大佬可b他在行多了。交往深了以后一打听，这个是隔壁杭城某大公司老总的儿子，这个是某省长的儿子，这个又是什么本市市长家公子……开玩笑吧，什么时候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这么好学了——还学得那样溜？那时候徐守诺还不晓得什么“JiNg英循环”“阶级固化”，只在杭城那学会了一招——不要大惊小怪。即使再震惊，也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这样才能让人不看轻去。他和这些“哥们”混了一段时间，总看着他们在玩，也没怎么学习，但不知怎的，每次考试的时候都依旧保留高位。倒是徐守诺，一次b一次低，严重的一次更是直接跌出了年级前一百，还被老班喊去了办公室喝茶。

    他还在那边郁闷呢，就连颜轲给他介绍美nV认识，他都还一副神游的模样。

    是个漂亮的nV生，染成栗sE的长发，额前留着刘海，脸上是甜甜的日系妆。不同于林娇娇的清媚，她是YAn丽的，轻轻眨眼间，都是美丽的风情。她就那么直白地只盯着他看，似乎其他人都入不得她的眼。

    徐守诺刚回神，就跌进了少nV妩媚的眼波里，“你好。”徐守诺拿下嘴里的烟头，荒唐地要拿掐着烟嘴的手伸向少nV。他皱着眉看着自己此刻的笨拙。他侧身，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才又伸出手去握住那双纤纤玉手。可还没等他握住它，少nV就调皮地手往上，收走了。还挑衅地看着他。

    徐守诺望进她的眼，偏头笑了笑。那个姑娘收到笑，略微抖了抖肩膀，低头闷笑了声，才又一副大方模样地抬头，回握住他滞留在空气中的手，“你好，徐守诺。我叫林瑶。我对你有点意思。”

    徐守诺楞了一下，林瑶却是大方地对着他笑。颜轲把手臂g上徐守诺的肩膀，在他耳边说，“别上林大美nV的船啊，你可还有个林大小姐呢。”看着是说给他听的，但是声音不小，即使是在闹哄的KTV里，林瑶也当是听到了的。

    “你刚在想些什么东西？”颜轲拉着他往后坐下，他打开放在桌上的烟盒，cH0U出一支烟，点火x1上。

    “我不是名次又掉了嘛。前几天轮番地被各科老师叫去办公室，真感觉自己快被Ga0Si了。”徐守诺看到颜轲x1烟，也没什么瘾，拿了一罐没开封的啤酒，打开喝了几口。林瑶和一个nV生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偶尔会看过来。他避开视线，又灌了几口。

    “活该！”颜轲吊着眼，隔着烟雾看他。他正好坐在一小束灯光下，从徐守诺这儿看过出，正好看到他的讥诮，“蒋凡那帮人，背地里都是请湖高的老师开私课的。还听说他们念B中的时候，就已经学过大部分高中的课程。”

    颜轲拿开烟，吐出了一口烟圈。掸了掸烟灰。他低着头，也没去看徐守诺的眼睛，轻轻开口，“守诺，心别飘太远了。小心找不到脚下的路。”

    徐守诺握着啤酒罐灌了一口酒，嘴里“嗯”了一声。看着漫不经心的，可在背着光的地方，却攥紧了拳头。

    那次失利的月考过后，徐守诺好好自省了一番。改成一副洗心革面的模样——作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他的狐朋狗友们都少了，他也乐得清净，成绩开始回升了，还隐隐有和班里占年级前十的学霸争一争的劲头。但是等高一结束，知识点也学完了，他的成绩却稳定地停在年级二十的样子，在他们班是中游的水平，很难再有提高。按这个成绩看，差不多可以上省内的一本，但是重点大学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希望。

    徐守诺把自己当牲口似的过完了高中一年级，高二就开始轻松了。这时候他才T会到这所高中里，其它普通院校没有的自由与JiNg彩。

    虽然高一课业繁重，但是他没有一天松下锻炼。湖高是强制住宿制，周一至周五他在学校，每天都会坚持跑个半程马拉松。周末是去健身房练肌r0U和有氧。但是舞蹈倒是没再碰过。高二时间充裕后，他就报了学校的舞蹈社，游泳社。其他时间也就是看书、学英语、跑步。偶尔林瑶会来缠他，本来颜轲还阻挡着呢，后来不知怎的，他都亲自当起了红娘。

    突然想起来，他和林娇娇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他初三那年，林娇娇以省内文科第五名的成绩进了复旦。她大一的那年，徐守诺在忙中考。他整日被升学的压力侵扰着，烦躁着；林娇娇却像是在美丽的万物盛开的春天，她每天都有好玩的事想要和他分享。她是明媚的，可她的明媚在刚开始的积极作用过去后，日益变成沉重的负担，让他羞愧、Y郁。

    那天，徐守诺在又一次模拟考试中陷入波动，他看着自己幼稚的错误，满眼Y郁，恨不得撕碎它——林娇娇却打来了电话，开心地和他分享自己今天的事：一位已经被MIT录取的计算机大神今天向她告白了，他还把她们nV生宿舍楼的灯光控制成Ai心。但是她当下就拒绝了——林娇娇是来求赏的，但是却被徐守诺迁怒，变成重伤她的利刺。天之骄nV也在Ai情的中伤里泣不成声。

    那段时间，他们都被上帝的恶作剧蒙上Y影。几乎两人每次通话，最后都是以林娇娇的哭诉告终。

    升上高中那年，徐守诺和林娇娇的关系有所和缓，但是总再难回最初。后来渐渐的，他因为忙碌而疏于关心。她似乎也是这般。

    没有人开口说分手，但是又有谁不清楚呢。

    林瑶第二次开口和他告白的时候，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