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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谢鱼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命令道:过来口。 (第2/2页)
短硬的头发扎在谢鱼侧颈上,他感觉有点痒,抬了抬下巴,不太相信道:“你也会害怕?” 至少在谢鱼眼里,谢舆一直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傻逼。 谢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住你。”他声音闷闷不乐,“你属于,天空,我属于,森林,我没有翅膀,追不上你。” 谢鱼没说话。 良久,他推开对方脑袋起身:“起来,收拾下。” 身上的紫菜蛋花汤这么一折腾早就干巴了,谢鱼很想回寝室洗干净。 一切恢复原状,两人走出教室,谢鱼将后门拉好:“我要回寝室洗澡,就不送你了。” 谢舆眼巴巴看着谢鱼:“我身上,出汗,也能,洗下吗?” 谢鱼挑眉,伸手拽住谢舆衣领,低头闻了闻:“是有点臭。” 呼出的热气,洗发水香气,让谢舆眼神越来越暗。 感受到对方越来越重的喘息声,谢鱼心里啧了一声,他若无其事松开了手,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谢舆就这么盯着着对方的背影,等待。 一,二,三。 谢鱼回头:“你走不走。” 谢舆长腿一迈,立马跟上,和谢鱼并排离开了教学楼,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拉得修长。 谢鱼带着谢舆回到了寝室。 寝室现在没有人,张立果和左铭这个时间点一般都在篮球场打球,没个五六个小时不会回来。 中午一点到两点半,有一小时半的热水。 谢鱼取下助听器放好,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换洗衣服裤子走进厕所。 谢舆不是第一次来谢鱼寝室。 左铭和张立果也知道谢鱼有一个外貌性格相差甚远的兄弟。 谢鱼将湿透的头发往后一抹,抬头闭眼,任由水打在脸上。 嘴里的血腥味儿迟迟不散,弥漫在口腔,一点点剥夺着他的理智。 谢舆刚刚在教室里说的话,让谢鱼想起了对方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木雕。 谢舆最大的爱好就是做手工送人。 大到过年,小到生日,都会找机会送几件出去。 他手巧,做的好看,除了谢鱼,大家都很捧场。 一开始,谢舆送一次,他丢一次,但对方总能仗着那狗鼻子,从垃圾堆里找回来,洗干净后放进书包里。 闻着木雕隐隐的馊臭味,谢鱼觉得谢舆就是在报复自己。 反复几次,谢鱼烦了,也懒得丢了,就将每次收到的小手工扔进抽屉里积灰。 以前送的大多数是狼,各种神态的都有。 这次突然送老鹰,没想到是这个意思。 原来在谢舆眼中,自己一直属于天空吗? 谢鱼关掉淋浴,拿起毛巾擦头。 可他明明就觉得自己属于肮脏的阴沟。 毛巾擦过谢鱼的右耳,到肩膀这段距离,有一道有些年头的浅色疤痕,那是六岁生日当天,亲生父母为了带他出去玩,车祸留下的。 年龄的增长将皮肤折叠展开,这道疤痕又以新的模样盘踞在谢鱼的身上,它似乎渐渐隐去,没有刚开始的深刻和血腥,可心中的那道口子却越来越大。 亲生父母当场死亡,谢鱼侥幸活了下来,右耳却落下终身残疾,几乎听不见声音,只能一辈子带着助听器。 那时的记忆犹如烙印一样烫在心中,即使在梦里,也无法释怀。 谢鱼将毛巾挂好,刚准备套衣服,厕所的门被缓缓打开。 谢鱼抬眼,见谢舆就穿着一条内裤,光着身子大大咧咧站在门口。 清晰的人鱼线隐入裤头,那里装着硕大的欲望。 谢鱼收回视线:“你又发什么神经。” 谢舆长腿迈进来,反手掩门,站在谢鱼面前:“小鱼,我是,来道歉的。” 谢鱼放下穿衣服的手,走上前拍了拍谢舆的脸:“我是一个心眼很小的人,就算你道歉,我原谅了你,后面还是会报复回去的,再说——” 1 谢鱼的手顺着对方微隆起的胸肌一点点摸下去,感受到指尖滑过的肌rou线条越绷越紧,他停在了内裤腰带上,轻轻拉开,扫了眼对方充血肿胀的老二,唇角一勾:“你是打算用rou体来道歉吗,小畜生?” 谢舆喉结上下动了动:“可以吗?” 谢鱼手一松,腰带弹了回去,他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而是离开厕所,搬了一个椅子进来,反手将门锁住。 椅背抵着厕所门,他打开手机的音乐软件,将声音放到最大。 谢舆觉得很吵,但谢鱼似乎很满意,因为没有带上助听器,所以这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噪音的声音,在他耳中,便降了八度。 锁住的门,放大的音乐,这让谢鱼的心里有了很大的安全感。 他的道德感和羞耻心被这两样保险削弱,反而觉得在学校这个神圣的地方,和近似亲人的兄弟发生点什么,也不以为耻,更多的是冲破禁忌世俗的兴奋与快乐。 谢鱼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双腿大大敞开。 他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命令道:“过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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