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200天_另一个结局ed:活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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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结局ed:活着 (第2/2页)

黑宝往里走,完全无视严灿星的存在,既没关门赶人,也没表态允许他进屋。

    严灿星厚着脸皮跟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呆愣在墙根的小白狗,他一下子变了脸,似是伤透了心:“哥,你有别的狗了,你不打算要黑宝了吗?你真残忍。”

    黑宝仿佛听懂,猛冲过去对着小白狗吠叫,一时间混乱不堪,两只狗在面积极小的屋子里到处飞窜。

    裴祺正揉了揉耳朵,发现真的挺吵,他拦下黑宝抱住:“邻居家的狗,今天寄放在我这。”

    是对着黑宝说的,严灿星却跟着开心起来,他装模作样地环视屋内,脚步一点一点往裴祺正的身边挪动。“哥的屋子好干净,虽然有点小但是很温馨,我要是也能住在这种地方就好了。”

    闷在口罩里的嗓音粗重至极,几乎听不清楚话语,一边说还一边咳嗽,又不敢太大声,唯唯诺诺地强忍着。

    黑宝的状态很兴奋,钻在裴祺正的怀里又舔又蹭,让严灿星羡慕死了:“没想到冬天的海水那么冷,死掉的人都要被冻醒,哥……你太会让人伤心了,我差点死在医院你都不来看我。”

    那晚如果不是崔白赶来的及时,严灿星已经葬身在大海,他捡回了一条命,身体机能却出现了问题,肺部受到了感染还留下了后遗症。

    难听的音调,呼哧呼哧地沉重呼吸,都让裴祺正感到心烦意乱:“祝贺你没死,好好珍惜重来的人生吧。”

    严灿星眼神伤痛,想说些什么又喉咙发紧到难以出声。

    “叔叔。”

    从卧室走出一个四岁模样的女孩,揉着眼睛叫裴祺正,看到黑宝后不由得拍手欢笑:“大狗狗!”

    严灿星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他想起艾斯特之前说的话,一瞬间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裴祺正瞥见他一触即溃的模样,心中莫名快意:“这是我的孩子。”

    严灿星大概神经错乱了,含着眼泪说:“嗯……算算年纪也差不多,哥真厉害,自己生下孩子很辛苦吧,她跟我长得不太像,不过牙齿挺像哥的。”

    女孩自然也是邻居家拜托裴祺正照看,胆子很大,一手搂着瑟瑟发抖的小白狗,一手抱住黑宝的脖子让它们亲亲。

    裴祺正的神色有点复杂,说不出是嫌弃严灿星犯蠢,还是失去了打击他的兴致,忽然觉得胸腔发堵。

    房间五十平米左右,卧室也是后来用拖拉门隔开,裴祺正走到哪严灿星就跟到哪,表现积极,要帮忙收拾凌乱的床铺。

    “哥,我有点不舒服。”说着又剧烈咳嗽几声,眼神可怜巴巴。“可以躺一下你的床吗?一分钟就好,谢谢哥。”

    裴祺正似乎没听到,找了几根香肠分成小段,蹲在一边给黑宝投喂。

    严灿星做贼一般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半躺在床上,两眼盯着裴祺正后颈的疤痕,小声哽咽。

    “对不起,我是个白痴一样的蠢货,只会用道歉表达愧疚,我后悔了,后悔当年用那种错误的方式和你开始,我没有辩解的资格,现在说爱你也很卑鄙,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我感动。”

    “哥……我会离开这,回去处理好自己的问题,不打扰你的生活,不给你带来麻烦,但是求求你……”

    眼泪濡湿了枕头,严灿星强忍着哭腔继续。

    “偶尔就好,在不给你带来负担的情况下,我想来看看你,黑宝也会想你的,它大概活不了几年了,请原谅我最后一次的无耻,黑宝死掉以后,我会放……”

    他说不下去了,裴祺正的背影在视线中渐渐模糊。

    “哥的床好舒服,枕头也很香,真希望这场梦永远不会醒。”

    小女孩奔跑进来,正要大声呼喊,被裴祺正遮住嘴阻拦:“乖,带它们去客厅玩躲猫猫。”

    推拉门隔绝了吵闹声响,裴祺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他脱掉了严灿星的上衣,将手腕上的表和配饰全部拆下。

    重逢不过几个月,他的身体已瘦弱到病态,脖子接近喉咙的部位有被刀子刺穿的疤痕,像个窟窿一般可怕,胳膊和胸膛,以及两个手腕都布满自残伤疤。

    裴祺正默默看着,呢喃道:“真脏。”

    严灿星在医院抢救的那晚,崔白去楼下找到了蹲在路边的裴祺正,他心有不甘,无法理解如此冷血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值得严灿星苦苦寻觅了四年,好不容易相聚,却又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面临过无数次死亡,从精神病院的楼上跳下去,用刀子划破脖子和手腕,并不是表演给谁看,他放弃了严氏继承人的位置,跑到大街上捡垃圾吃,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叫裴祺正的人。”

    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严灿星活得连牲畜都不如,每一次自杀都会被母亲邱娴派去的人救活,活了继续自杀,死不掉就慢慢改成自残,留着一口气苟存,整日满身脏污的睡在垃圾场,就算被街边的混混殴打羞辱,也没有一次反抗过。

    “后来出现一个男人,好像是严家以前资助过的学生,他们见面以后应该作了约定,灿星知道你还活着才重新振作起来,但只知道大概的范围,这些年从来没放弃过找你。”

    裴祺正默默听完,差点要拍手鼓掌:“他的命可真大,也好本事,分开了还能让我背负骂名。”

    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崔白无从得知,但也私下里打听到些许,从严灿星一次次丧失理智的癫狂状态就能想来,恐怕他当年犯下过不可饶恕的罪行。

    崔白有些惭愧:“抱歉,我没有立场劝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庆幸你还活着,不管你要报复他还是折磨他,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看着无动于衷的裴祺正,崔白的内心仍然不是滋味,他的确替严灿星不值,因为他亲眼见识过严灿星最痛苦的几年。

    他的自残几乎形成了毒瘾般的程度,就凭一个希望渺茫的讯息,每晚咬紧牙关拼命忍耐,像一头穷途末路的困兽,跪在床上压制着去死冲动,强迫自己活下来,逼自己恢复正常面貌才敢去见裴祺正。

    临走前,崔白又仔细看了看裴祺正。“其实我一直很想见你一面,连我和灿星的初次相遇,都是因为你。”

    四年前的崔白还是初出茅庐的实习生,公司在餐厅商务宴请,他迫于前辈的yin威,不得不对着客户敬酒逢迎,哪怕喝到快吐也要强忍着难受赔笑。

    再之后,严灿星就出现了。

    “有时间给别人献谄,怎么不滚回家给你们爸妈洗脚,狗都不如的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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