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200天_15:ed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15:ed (第1/2页)

    郊区的独栋别墅,门外有人轮班看守,这些下属自然不认识顶着许砾脸庞的严瑾嘉,按照任何人不许探视的指令将他拦住。

    严瑾嘉冒险给父亲的司机打了电话,得到再三确认,才得以进入别墅大门。

    厅内一片狼藉,几乎所有rou眼可见的家具全部损坏,几扇窗户的玻璃破碎,被从外部焊接了防盗钢筋,宛如遭受过屠杀的战场。

    严灿星蹲在中间的沙发上,歪着脑袋冲严瑾嘉微笑,拍拍身边的位置。“亲爱的,快过来坐。”

    严瑾嘉靠近后才发现他脸色极差,本就白皙的肌肤如死灰般毫无生气,桃花眼染上一圈阴郁暗色,唇角的微笑就像被固定的假面具,透着难以言喻的不正常。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都没来得及招待你,在国外过得还开心吗?没有束缚应该很潇洒吧,和心上人有没有吵架?那个男人……怎么说呢?”

    严灿星一脸笑吟吟,指了指太阳xue,说悄悄话一般压低声音。“我感觉他脑子有点问题,亲爱的你要注意安全。”

    地上散落着食物和垃圾,大多都是高浓度的烈酒,严瑾嘉蹙起眉头。“阿星,你有多久没好好吃饭?”

    严灿星认真思索半晌。“十五天,从我被爸爸关在这开始。”

    亲弟弟受苦,严瑾嘉这个做哥哥的很心疼,却也气恼他自作自受。“这是你咎由自取,你不该用那种态度伤邱姨的心。”

    半个月前,邱娴先一步接到消息赶到医院,她要求严灿星立刻跟自己离开,被拒绝就不顾脸面大发雷霆。

    “你在大街上抱着一个男人发疯,如果被人曝光在网上认出身份,知不知道会给严氏带来多大的负面舆论!还有我才想来那个人是谁,以前总来公馆找你哥的小裴对不对?你们居然会扯上关系,现在立刻把脸包住跟我走,去给你爸爸解释,别再跟他纠缠不清!”

    严灿星置若罔闻,手套上的血液已干涸,他颤抖着放在嘴边摩挲。

    邱娴见了竟然命令司机抢过来扔掉,她听说了大概的事故状况,但并不知道裴祺跟谁发生了争执,打心底认为是不三不四的情感纠葛,谁知道有没有染病。

    她将主观臆断说了出来,下一秒严灿星突然发狂,差点将扔掉手套的司机打残,他抓着邱娴的肩膀咆哮,说自己想死,说如果裴祺正不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他就抱着尸体在邱娴面前跳楼。

    匆匆赶来的严瑾嘉目睹了这一幕,他随手举起地上的灭火器将严灿星砸昏,局面才没有变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但因为邱娴受惊,严父听闻后勃然大怒,命人将严灿星关在了郊区别墅反省。

    “我妈被我伤了心?不应该呀。”严灿星一脸困惑,茫然道:“十天前她来看我,说小正哥死掉了,我有点不高兴,我想出门,外面那些人拦着我,我不小心跟他们打了起来,我妈都吓哭了。”

    他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疯话,自言自语一般。“她不是伤心,她是怕我脑袋出现问题当不了继承人。”

    严灿星盯着他手上的绷带,渗出的血早已发黑,指尖黑紫肿胀,是反反复复受伤所致。

    角落就摆着急救药箱,送过来什么模样,现在依然原封不动,严瑾嘉给他重新处理了伤口,刻意无视他紧盯而来的期待眼神,问道:“你跟阿正的事我听说了一部分,我不想做评价,只问你一句,你讨厌他?”

    提起裴祺正的话题,严灿星的目光愈发热切。“怎么会?我喜欢都还来不及呢,我们闹了点小矛盾,哥生病了,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本来想让你回来探望他,见到你哥肯定会开心的,但是出了点意外,下次我们再一起招待你。”

    严瑾嘉神色凝重,冷冷道:“生病的人是你,别说谎了,我去过你的住处,在你的床底下发现了脚镣,那种长度应该足够在房间里活动。”

    严灿星笑得一脸无辜。“黑宝最近不怎么乖,那是用来吓唬它的。”

    他们仿佛都忽略了那天在医院的后续,严瑾嘉故意不说,严灿星也在装着糊涂试探。

    “不信你问问小正哥,他和黑宝关系可好了,对了,哥身体怎么样了?黑宝应该很想他,他脾气不好,你帮我劝劝他别生气了,再过几天我就带着黑宝一起接他回家。”

    严瑾嘉不为所动,将他身上带有血污的衣服脱掉,慢条斯理更换干净衣物。“你从小干了坏事,就会把工具藏在床底,有喜欢的东西,也会细心地整理好放在床下收藏,还记得你捡来的兔子吗?”

    公馆后面的私人林园经常有野物出没,严灿星在那里抓了一只野兔,体型较一般的同类庞大很多,性格也刚烈,健硕的两条后腿将严灿星的脸都踢伤,他却喜欢的很,白天揣在怀里玩,亲自好吃好喝的供养,晚上就关在特意买来的铁笼里藏在床底。

    第三天一早,打扫房间的佣人发现了床下的铁笼,那只兔子蜷缩成一团,死的无缘无故也悄声无息。

    严灿星不明白它为什么会死,依然每晚都放在床底一起入眠,直到腐烂的臭味被邱娴发现,才趁他不在的时候命人拿出来丢掉。

    后来又捡了黑宝,只因为它体格越长越大,没办法再藏在床底。

    “阿正就是当年的兔子,你自以为照顾有加,实则剥夺了他赖以生存的天性,并非只限制了自由,是禁锢了他的灵魂,来按照你所喜爱的模样存活,只依附你才能存活。”

    灵魂受限,从另一种层面来讲,严瑾嘉也算感同身受,他盯着严灿星问:“你找我回来,真的是为了让阿正开心?”

    严灿星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他用来粉饰丑恶的虚假面具被揭穿,眼神也渐渐阴冷。

    请求严瑾嘉回来的最终目的,是要利用他让裴祺正重拾求生欲,顶着别人的身体和脸的严瑾嘉,严灿星笃定裴祺正难以接受,他要在此期间趁虚而入,让裴祺正认清事实,彻底断了念想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预期出现偏差,藏在床下的那条脚镣就会派上用场,虽然这只是万不得已的准备,但足以表明了严灿星的执拗本性,根本没有迷途知返。

    “亲爱的,我忽然理解我妈为什么会视你为眼中钉了。”严灿星神色平静,却透着说不出的癫狂诡异。“有你在,就算我不是低贱的私生子,爸爸也永远不会考虑我。”

    他眼底流露直白的妒忌,严瑾嘉明白那是因裴祺正而产生,内心一时复杂,却不愿再多言。

    严灿星看他起身要走,忽然变得慌张无措,踉跄着追过去。“哥,你告诉我裴祺正在哪,我妈一定在骗我,她肯定是为了让我死心,对不对?”

    从他们兄弟相认那天开始,严灿星很少会称呼严瑾嘉为哥哥,他此时跪倒在地,苍白的脸布满哀求,撕破所有轻佻亵慢的伪装,只为求一个答案。

    “我知道错了,我以前对他太过分,被关在这的每一天我都在反省,我想睡觉可是又不敢,我能在梦里见到他,但他不理我,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我,那天他浑身是血就躺在我面前,我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我每一天每一天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等他的消息,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跟他认错,我想好好跟他在一起,他生病了,他不能没有我。”

    尊严全无,用最卑微的姿态向严瑾嘉哀声乞求,双眼红得可怕,神情痛苦悲戚,魔怔一般。

    严瑾嘉愤怒也惭愧,和裴祺正最后一次通话,他分明听到了严灿星的声音,却没能在察觉异常的时候及时出面阻止,以至于事态发展成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爸爸以前对我说过,这个世上没有人离了谁不能活,答案你已经知道,就算我再说一百遍你也不信。”

    严灿星一下子站起来,他眼神扭曲,疯狂且执迷不悟。“哥,我真的很羡慕你现在随心所欲拥有自由,我羡慕你早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