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脑洞寄存地_关于他的结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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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他的结局 (第2/2页)

毫无变化,除了迟疑了几秒接过的手外一切如常。

    挺好,他还怕这人反常,这下倒是没了后怕。

    “大哥,大小姐呢?”

    沈淮初径直走过去坐上沙发,从冰柜里拿出听啤酒咬开灌了两口,眉头立刻皱起:“这什么?”

    “菠萝果啤,你味觉坏掉了吗?”

    沈知让施舍分给他一个嘲笑的眼神。

    “沈确遇到点麻烦,在来的路上。”

    “嚯,谁敢把爪子伸到大小姐哪儿啊,”沈淮初乐颠颠吃瓜,“有勇气。”

    司鹤走向沈知让,把手里的u盘交给他。

    “清了,搜出来的,没备份。”

    他声音有点哑,沈知让抬起头,金丝眼镜下和沈淮初如出一辙的桃花眼里却是一片海一样的沉,“感冒了?”

    “没有。”

    司鹤压下倦意,“没睡觉,有点困。”

    “饭我就不吃了,这周我把手上的工作交接给亚瑟,下周我就不来了。”

    半天没等到沈知让回答,司鹤正要抽回递出的手,却被人一下子握住手腕。

    他强忍着给人来一个过肩摔的念头向下看去。

    沈知让仍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清淡得像碗挂面,只是他垂着眼,司鹤也看不到更多别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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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他从鼻子里发出疲倦茫然的一个音节。

    “为什么辞职?”

    沈知让抬起头,这下司鹤看得清了,不得不说沈家的基因是真的个顶个的好,在那副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上,金丝眼镜背后的桃花眼上带着清浅笑意,面容看起来很和煦温柔。

    如果说沈淮初是毫不掩饰沾花惹草的蝴蝶,那沈知让就是完全看不透内里的狐狸。

    但不妨碍他俩笑起来挺像的,至少从外观上。

    “腻了,”司鹤眨了眨眼,“打不动了。”

    “累了可以休假。”

    司鹤叹口气,“带薪休假我良心会不安的。”

    “再说了,”他有些乏了,摸摸鼻梁,“你现在不缺人,亚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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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让望向那双从来情绪平平的眸子,突然有些失语。

    他有些惊讶又无力的发现,他好像真的找不到让这个人留下来的理由。

    司鹤就像一阵风,或者直白点说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从来都是不可把控的,除非这只鹤对你俯首称臣。

    在对方仍旧淡然的视线里,沈知让松开了手。

    “如果我......沈家需要你,还会回来吗?”

    司鹤脚步稍顿,摆摆手。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他没有回头再看沈知让的表情。

    司鹤推开门,门外雪下得更大了,大衣并不能实际性御寒,他吸了口冷风,没忍住咳了几下。

    他想起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也是这样的雪天,雪花像芦苇一样,但却没有这么冷的风,也好像还缺了点什么。整个世界在白的映衬下熟悉又陌生,带着几分令人发慌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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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距离他成为司鹤,已经过了整整十年。

    在他身后一门之隔,屋子里坐着的稍大一点的青年是这个世界商业帝国的无冕之王,他会带领沈家走向不可预料的繁荣,小一点的那个进击娱乐圈,拿下影帝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

    比起他们,他是这个世界最乏善可陈的一笔,甚至作者在书里只花了三句话来描述,多一点笔墨都嫌多。

    司鹤百无聊赖的吐了口白气,想起那三句话来——

    【男人挺高,脸在夜色下看得不分明,从称呼中他人出来,那是司鹤——沈家部下实力最强悍的鹰犬,世界最顶尖专业的杀手,包揽一切脏活累活,与沈知让相交较深。】

    这是第一句。

    【电光火石之间,身后子弹上膛的声音和消音器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再抬头对面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沈知让抹了把脸上的血,从唇边溢出一声笑骂,“妈的,留个活口啊,阿鹤。”】

    第二句甚至只活在沈知让的嘴里。

    司鹤来不及想第三句,就被什么像小炮弹一样的东西撞了个满怀。

    他没做什么反应,正要掏烟的手被撞在墙上,颇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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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司鹤低头,却只能看见对方埋在他怀里的脑袋,发丝柔软,看着很好摸的样子——事实上司鹤也真的上手了。

    他揉了揉那颗脑袋,坏心眼将对方乖顺的发丝揉的乱七八糟,也是这时才感受到掌下的颤抖。

    司鹤有些无奈叹口气,带着笑意开口。

    “怎么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的啊,小.....”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他还来不及说完,就被对方带着哭腔大声控诉截住,怀里少年碧色的眸子发红,盈着泪让司鹤想起某种品种名贵的猫来。

    “我都听季蔺说了!”沈确鼻尖发红,连带着脸颊一片红色,不知道是哭的还是闷的。少年直直望向他,声音是藏不住的委屈,“司鹤,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辞职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的离别反应中多数都是淡然,第一次直面这种强烈的情绪反馈,司鹤一时哑然。

    而少年的控诉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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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明明最先是我遇见你的——!”

    是了,他想起那个雪天遗忘的细节了。

    大雪皑皑,看不清现实,最先冲上来的不是未知的恐惧,是冷得哆嗦的感官体验,毕竟上一秒他的城市还是酷暑,司鹤仍旧一身短袖。

    冷得快要麻痹的情况下,视线都模糊起来,于是理所应当忽视了踉踉跄跄跑过来的白色团子。

    知道直到那家伙不长眼睛撞上司鹤的腿。

    他被撞得一踉跄,后知后觉低头,冷得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意——

    “......兔子?”

    兔子抬起头,藏在毛线帽底下碧绿色的眼睛因为气愤发红:“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倒真像是因果轮回,该死的宿命感,离开时居然也是这样一双泛红的眼。

    在那样强烈的情感攻势下,司鹤不自觉开始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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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来了,书里关于他最后的第三句话。

    【他转身拥别他养大的少年,然后转身离开,那天雪很大,居然将那一身黑都吞没得干干净净,直到一丝颜色也没有剩下。】

    什么垃圾结局。

    司鹤嗤笑一声,却是被手腕上冰凉触感拽了回来,他低头看去,愕然发现那竟然是一副手铐,一边待在他手腕上,另一端——

    “咔哒。”

    随着清脆的落锁声,他对上少年尚且还泛红的眸子。沈确神采飞扬,恶狠狠盯着他,漂亮的眼尾上挑,仿佛刚刚的失态只是错觉。

    他开口,不容忤逆又趾高气昂。

    “钥匙我掰断了,我直到困不了你太久,但三四天足够了。”

    “司鹤哥,你想走,也得我同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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