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怀玉np(民国,人鬼)_25 寡嫂美人落泪 小叔子心猿意马 (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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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寡嫂美人落泪 小叔子心猿意马 (剧情) (第2/2页)

了。”倘若不是家里遭了大劫难,江家少爷何至于穷途末路,嫁给一个死人守活寡。

    “小玉儿”,仿佛是很久没听到过的称呼“小鱼儿”,江怀玉再也忍不住,在男人的怀中放声大哭。丝毫不顾形象地把鼻涕眼泪通通糊在男人的衣服上,两只圆圆的杏眼红通通的,背还哭得一抽一抽的,像只无家可归的可怜兔子。

    男人心疼地抱紧了小玉儿,心疼道:“以后万事有我在,你再不是一个人了。”

    把情绪痛痛快快地宣泄出来,江怀玉吸吸鼻子,用手心揩过脸颊上的泪水,又用指尖擦掉眼尾的泪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江怀玉还没有死,一切都还有机会。

    风送来了少年的泣音:“乔宗炎,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

    ……

    整理好心情,两人重新骑马上路。太阳西斜,夕阳在天边燃就一层残红。

    街上的小贩渐渐散去,无家可归之人在白日尚能躲藏在阴影之下,太阳落到底,便只能出来,逐渐占据了街道。街角巷尾不时有衣不遮体浑浑噩噩的人挤在一蹲昏睡。

    一半沐浴在夕阳下,一半隐蔽在阴影里的北平逐渐揭开了它残忍的一个角,这座鲜活的现代都市不仅毫不客气地接纳了华灯初上的歌舞升平,还隐藏着灯影之下的贫穷苦涩。

    “时局已经这样乱了么?”江怀玉抿着唇,微微偏头,不忍看路边瘦到皮包骨的可怜行人。

    他上次出乔家着急赶路还没有来得及注意,如今才切实体会到北平绝对谈不上好的形势。

    虽然一直待在乔家后院里,可他不时能从下人嘴巴里头听到不安稳的消息。

    乔宗炎沉吟片刻,军人的天职无法让他给出玩笑般的安慰,只得拉住缰绳,凝眉望向远处高楼的灯火:“眼下一切尚未确定,外面有财狼虎豹,内里也不太平。”

    江怀玉面上浮现处犹豫之色,心里的问题问出声:“乔宗炎,倘若真的打起仗来,你会怎么办?”

    “自然是义不容辞,”乔宗炎脸上漾起一抹笑,手抬起习惯性地想揭开军帽,可抬到一半才记起自己今日没有着军服,改为草草撩几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幸好少年忧心别的没有注意,乔宗炎干咳一声接着道:“我们从军不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后代不打仗么。况且我好歹是统领,手里有些兵,更是不能后退半步。”

    “可是战场上刀光剑影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死……怎么办?”少年的眼眸里不含一丝暧昧,仅仅是对于自己略微亲近之人生命安危的关心与牵挂。

    “小玉这是在为我担心么?”男人笑得露出虎牙,自以为帅气地挤弄眉眼。

    江怀玉急了,嗓音因为刚刚哭过还带点沙哑:“谁担心你了。”

    “若是以前有人这么问……“乔宗炎轻笑,有意打破沉重的气氛,难得念起文绉绉的诗文装腔拿调来,“‘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注,我身既已许国,华夏之大,何处不是埋葬我的好地方。”

    “可惜现在不同了,”男人也一眨也不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眼前人,脸部红心不跳地说起心里话:“家里有人,就算是死,我也想和他葬在一起。”以后纵然是埋在乔家的坟头里,他乔宗炎也不再是孤零零的一捧黄土。

    “谁想和你葬在一块儿……”江怀玉心里漏了一拍,不习惯男人的腔调,避开了他炽热的目光。

    “好了”乔宗炎神色正经了些,目光温柔,屈手刮了刮少年红红的鼻尖,“小玉儿,无须为我担心。何况如今的情形还没有坏到那个田地,不用为没有到来的事过分忧虑。”

    面对男人有意为之的打诨插科,少年面似不高兴的蹙眉,压在心里的石头着实松了松。他低头在口袋里翻找一阵,握住了一个合适的东西,手伸到男人面前手摊开,一根红绳静静地躺在少年的手心里。

    江怀玉侧过头望向远处一株开得正好的海棠花,朝着男人的位置虚虚抬手,别别扭扭道:“你拿去戴吧,那些小孩儿说了,这个东西在庙里走过,可以保平安的。”

    乔宗炎只愣住了瞬息,立刻恬不知耻地顺着杆子爬上来。男人把衣袖挽起露出手腕,对着二嫂子无赖哄道:“小玉儿帮我戴上,有了你亲自的祝福一定会更有效果。”丝毫不记得,自己之前对于老太太吃斋念佛、祈求平安的行为是如何嗤之以鼻的。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江怀玉瞪他一眼,也没有拒绝。细密的眼帘垂下,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扇得男人心头发痒。

    少年的二指灵活地解开红绳的边角带子,又围着男人小麦色的手腕绕上一圈,在手腕内侧系上一个完美的手术结。”

    男人注视着面前人后脑勺的可爱发旋儿,心里软成一片,少年专注的模样仿佛不是给他的手上打结,而是给他心脏里也打了一个结似的,要不然他的心脏怎么会失控地乱跳?

    “喏,好了,你看看系的紧不紧。”

    乔宗炎抬起手,美滋滋地摇动几下手腕,睁大眼睛仔细瞧:“小玉儿给我系的,怎么会紧?这可是我们的红线,有了这么个小东西,我便是爬也会从战场上爬回来的。”不敢让他的小玉儿再失去丈夫和依仗了,当然最后一句话男人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你……油嘴滑舌!”果然,就不该一时心软,乔家人都是不安好心的恶魔!

    火红的余晖撕开了天际的一个伤疤,残阳不忍见证少年的喜怒哀乐,慢慢阖上眼睛。可叹人生易变,世事难料,许多当时只道是寻常的事,经年后再回忆起来,是以眼泪还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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