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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一段时间,最後都找到那座其实挺显眼的大楼。我仿效其他人的推开那对木造大门,进去大楼之内。 一进去就有一个装扮奇怪的男人,坐在用桃木造的柜台後面,他的眼睛前面跟门口一样的放上玻璃,衣服外又穿上另一个手袖。眼睛从来都是盯住桌面,没有理会进出的人。 「是治安官介绍我来的。」 「什麽?」 我走到那个毛发稀疏的男人面前,对他说出治安官教我的话,可是他似乎听不懂的反问我,於是我又再说一遍: 「是治安官介绍我来的。」 「那你是刚放出来的罪犯?还是没有身分的游民?」 男人说完这句话就从柜台底下,取来一张印满格子的纸,然後拿起一枝笔,再问: 「要工作吗?」 「工作?」 「这里是劳工部,要生活就要工作,不然你为什麽要过来啦!」 男人的眼睛隔着玻璃瞪我一眼,虽然我不太懂人类,但是这个眼神怎样也不会是友善的意思。 「名字呢?」 「松鼠。」 「什麽?你名字叫松鼠?别人也是这样叫你吗?」 「嗯,我的名字就叫松鼠。」 「哼,怪人。」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男人依然在纸上填上我的名字。 「那你有什麽技能?懂不懂字?」 「不懂字。技能的话……我懂得用树做屋。」 「就是木工吧。」 用树来做屋这句话不是谎言,我在森林里头的家就是用自己的牙,逐少逐少的咬出来。厉害吧,就连长老的家也是我为他改造的。不过,我想不到这和人类所说的木工,原来差别是有这样大的。 「你有没有地方住。」 「没有。」 「好吧。把这表格拿去楼上,有人会帮你的。」 男人从柜台後面将表格递过来,我接过之後就望去他手指所指的方向,转弯走进一道走廊。走廊上有很多戴帽子的人来来往往,有的则坐在放在一边的长椅上,看着关上门的房间。 在走廊尽头的是通往上层的阶梯,阶梯都是由木材建造的,在中间平台的浅hsE墙身上,则有个小小的发光T。 我本想停下来,看清楚那东西会发光的原因,不过碍於有太多人路过,我也不好碍着那些急急忙忙的人。 来到二楼便是一个打开的大门口,无论是门外的大堂抑或是里头毫无间隔的房间,都是用黑白的地砖连贯。而房间里头井井有条的放满柜桌,每张柜桌的後面都有一个人坐着,等候另一个人坐对他的对面。 我随便选了一个空位置,在我面前的男人就蠕动他的嘴巴,似乎是想要说什麽话,可是周围的话声令我听不清楚,於是那个男人放大声量又再开口。 「文件。」 他取去我递出的纸张,隔着镜片仔细的端详,跟着又抬眼盯了我一眼,之後又面对着那张不知写了什麽的表格说道: 「你是木工?来得正好,这个城市很缺木工。等我看一看。」 男人从他左手边那一叠厚厚的纸,自中间cH0U出一张,然後又说: 「现在劳尔?亨利木工店有一个空缺,酬金就十四元一天,b外面还要高两元的工资喔。」 我不熟悉人类的世界,对於这个人所说的什麽也不甚理解,是只要去那个什麽木工店,去做木工的话就可以拿到人类的果实? 当我在思考这是不是适合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再补上了一句: 「你要不要试一试?」 「欸……这个……」 「再要考虑的话这个机会可能会没了喔,毕竟空缺是先到先得的喔。」 接着,男人低头抬眼,不透过镜片看着我又问: 「怎样?」 「嗯。」我颔首回答。 「好!」 男人跟着用一块木头大力砸向我先前交出去的纸张,神奇的是纸张上面忽然多了一个红sE的图案,然後男人就将那纸片递到我面前。 「取录了,你去木工店跟店主报到吧。把文件也拿去!下一位!」 「那个……」 「还有什麽问题?你碍住下一个人了。」 「木工店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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