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无妄_第二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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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第3/3页)

乱,颤着手对准几次才套进祝愉左手无名指根。

    “没有丢,”他拥紧祝愉,贴着人鬓发喃喃道,“没有丢,戒指在,为夫也在,愉愉莫要怕。”

    祝愉看着指上失而复得的戒指,大脑一空,死死握着左手眼泪愈发汹涌,他仰头撞上元歧岸的唇,小兽似地啃咬人唇rou,元歧岸被压倒在床也甘愿,护好祝愉伤处由他撒欢作乱。

    宣泄过后,祝愉情绪总算渐渐安稳,他窝进元歧岸怀里将这几日经历讲了一遍,元歧岸轻拍他脊背默然听着,面上虽不显,内里魂灵却已像死过几遭。

    “为夫的愉愉既聪明又勇敢,”他沉声自嘲,“和愉愉相比,为夫才是那个离了你便什么都做不成的人,就连救出愉愉……都难做到。”

    “不准乱讲,”祝愉尚带鼻音,严肃地捏捏元歧岸脸颊,“要不是有回到小千身边这念头支撑,我大概早就放弃逃跑了,我的小千夫君天下第一好,不许你说他坏话。”

    “而且怎么不算小千救出我了?”

    他趴在元歧岸胸膛笑得纯真情切:“小千骑着马把我捞上去的样子特别厉害,我对你一见钟情啦,要以身相许嫁给大王你做压寨夫人!”

    元歧岸胸中悸动,又听他哼唧着身上这疼那疼要夫君给吹吹亲亲,明知愉愉故意撒娇,他还是耐不住紧张心疼将人浑身都察看一番,结果伤没看出不妥,祝愉倒是起了闲心捏他胸肌,见人望来便扮作无辜。

    元歧岸不由失笑,眉眼柔和得不像话:“还有哪疼?吹吹还是亲亲?”

    祝愉眼珠一转,指指自己撅起的嘴,他方才哭过一场,眼尾尚泛绯,鼻尖也染红,活脱脱可怜小兔,诱人心软,元歧岸爱欲怜重,生怕压着人伤口,他牵好祝愉左手,换自己仰首凑近那双唇,扶着人后脑啾啾啄吻,吐息绵热纠缠。

    如同虔诚膜拜终回他身边的神只。

    夜里元歧岸不肯让祝愉沾水,只将他身子擦洗了遍便哄人钻被窝去,后背鞭痕已涂药包扎,平躺是不行了,元歧岸熄灭灯盏,搂着祝愉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睡,许久未曾歇息,眼下胸膛鼓动相贴,他才觉又活过来。

    昏暗月色中,祝愉轻声突兀。

    “小千,我今天第一次把刀插进人的身体里,感觉……很不好,我算是,杀人了吗?”

    “不算,”元歧岸抚他发顶,低语诱导,“哪算呢,愉愉力气不大,那伤口几日便会痊愈,莫要念着了,这些事都忘掉好不好?愉愉若能梦见为夫便再好不过了。”

    祝愉一笑:“好贪心啊小千,我已经是满脑子夫君的笨蛋啦,唔……好吧,我也很贪心,小千也要做个有我在的美梦,晚安。”

    待人入睡,元歧岸低眸温柔,捋着祝愉墨发,气声自语。

    “为夫不会轻易叫他们死的。”

    祝愉借着养伤理由黏元歧岸黏得令人发指,一会不见人就急得要找,曲鲤怕他无聊来陪过他几回,大吐苦水道尹霖一个人在宫里忙得焦头烂额,你家这位勤昭王给人推上位就撒手不管连早朝都不上,整天告假在家,你行行好赶紧让他搞点事业吧。

    怎知祝愉眼珠子就没从一旁的元歧岸身上下来过,转头对着曲鲤傻傻地啊了声,一见他这样曲鲤就知白费功夫,阴恻恻盯着被502粘上的两人,他暗自黑化,决定以后笔下每一对情侣都别想好过。

    元歧岸自然也察觉出愉愉对他不寻常的依赖,他无法自抑窃喜,要说从前没生出过将愉愉圈禁在身边的肮脏想法那是假话,如今得偿所愿,他该就此斩断外界一切干系,教愉愉余生都在他的羽翼护佑之下,再不会有半点置身险境的可能。

    祝愉全然不知元歧岸谋算,他又写了副春联,晃起脚唤小千过来看,元歧岸似是心情明畅,俯身环着他深吻良久,摸人手腕眸中痴迷。

    “好看,愉愉的字愈发风骨卓越了,为夫贴在门前如何?”

    “又乱夸,”祝愉咯咯笑,“还差得远呢,等过年我一定写副最好看的!”

    元歧岸见他又埋头苦练,状似无意道:“愉愉,为夫今日须出趟门。”

    祝愉果真紧张抬头:“去哪啊?多久回来?”

    “司天台,到了为夫还愿的日子。”

    “还愿?”祝愉一头雾水。

    元歧岸吻他发顶,温笑情怯:“不怕愉愉笑话,你不在那几日,为夫用尽法子也无你消息,走投无路之下,听人道司天台的窥渊悬镜玄妙非凡,为夫便去跪了一夜,望神佛保你平安无虞,现下果真如愿。”

    祝愉愕然,他知书中的元歧岸向来不信神佛,终生都在违抗无妄之卦,可如今为了自己,他去跪了一面古镜……

    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心安,已然爬到万人之上高位的勤昭王,向他嗤之以鼻的天命叩头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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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去。”

    元歧岸忽被祝愉牢牢搂住,他听着自家夫人藏起的哭腔,胸口浸透恶意的餍足。

    “愉愉这般离不开为夫啊?”

    他轻笑:“好,一齐去,不过为夫跪足矣,愉愉不准跪。”

    司天台大殿庄严肃穆,尽管长灯澈明,仍然浓暗沉重得令人呼吸都不畅,祭井之上窥渊悬镜漂浮于半空,宽厚古致,雕纹繁怪,虽为镜,却映照不出一物。

    祝愉仰头望见古镜后垂目的高大神像,好奇地走近去看玉牌刻字,永清灵道天尊,他再度打量神像,却觉好似和这天尊对上了视线,祝愉头皮发麻,恰好这刻身后砰地闷响,他连忙回头。

    是元歧岸毫无预兆地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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