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我曾经是他的光 (第2/5页)

自己也真够矫情的，又不是没尿过，这一翻扭捏真没意思。他直起腰来，把书包放在膝盖上，准备酝酿一下。

    李崇心看他闭着眼睛不说话，以为被自己吼得伤自尊了，叹了口气，几乎是苦口婆心的劝起来，“真的，你别不好意思了，都见过多少了次，不新鲜了。”

    余轻扬闭着眼睛正酝酿着，尿都顺利到门口了，又被李崇心给吓回去了。回憋带来一阵刺痛，他哼了一声捏紧了书包，真想抡出去砸他脸上。他咬着牙，“你能不能当我不在这儿？”

    “当不了，你太碍眼了。”他看余轻扬憋的额头都有汗了，他把手机拿出来，准备故技重施，“非得我出手是不是？”

    “别，你别。”余轻扬急忙说，再也不想经历一次那种类似被人欺负到尿出来的羞耻感了，“我自己可以。”

    “那行，你赶紧的。你他妈这么磨叽，搞得我都......”他在椅子上挪了挪，抖着腿对着前面喊了一句，“辛叔，到哪儿了？”

    司机一直带着耳机听书，这是必须的职业素养，不管耳机里放没放声音都得戴上。干这行这么多年，后边坐的什么人都有，得给人一种自己是聋子的感觉。

    他拍了拍司机的后背，“辛叔，还有多长时间能下桥！？”

    “不好说，走二环哪有准儿。”司机摘了一只耳朵很淡定的说，“怎么了？”

    李崇心看到余轻扬正闭眼，就趴过去压低声音对司机说，“我想上厕所，找个地方停一下？”

    “辅路堵着出不去，你坚持一下吧。”

    他喘了口气，越说出不去怎么就越急了，自己就是这毛病，知道没法上厕所就更憋不住了。尿意突然成倍的增长，翻着浪花往下面冲。他抱着副驾的后背趴着，夹着腿。

    余轻扬突然闭着眼睛笑了。

    “你笑个卵蛋啊？”

    看来嘲笑别人还是得有个度，容易被反噬。

    他低着头，也管不着余轻扬了，手捏着膝盖盯着前方的车流。

    过了十几分钟。喝酒后尿意涨的很快，憋的肚子硬邦邦的。李崇心皱着眉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趴过去对着前面说，“我坚持不了了辛叔......”

    “啊？”司机还带着耳机，“正听关键的地方呢，你说什么？”

    “我说我坚持不住了。”他提高点声音。

    “啊？”

    “啊你妹！”他一把扯掉司机的耳机，“你找个口儿快点并过去靠边，我要尿尿。”

    “我靠边能怎么着？你难道在路边尿啊？让人看见怎么办？你严哥不在你就尽嘚瑟吧。”

    “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原则内我听你的，原则外我还是得听公司的。”

    他抖着腿，急的不行了，“我去，我就尿个尿怎么就原则外了？”

    “你实在憋不住就找个瓶子吧？或者地上那些罐子捡一个。”司机目不斜视的建议。

    “那他妈都是易拉罐，给你你尿的进去啊？”

    “那我也没招儿了，你憋着吧。也不是第一次了，次次都嚷的挺厉害，不也都没尿裤子里吗？”

    “你，你老实开你的车，少废话。”李崇心被揭了老底，脸红了。

    这时，李崇心的电话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像被烫到一样，把手机抛给前座，“我cao，完了，索命的来了。辛叔！”

    司机接住手机声音颤抖，“你扔给我干嘛，我也不敢接。我是被你强迫的，我可没有自主意志啊。”又往后抛，失了准头，砸到了余轻扬书包上。余轻扬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阎王」来电，拿起来无语的递给李崇心。

    李崇心继续抖腿，额头顶在副驾座椅靠背上，逃避的说，“你帮我接一下，我害怕。”

    “我又不认识他。”

    “你你你按那个绿的接起来就行，不用说话。”李崇心抖着嗓子说。

    余轻扬按下了免提接听。

    那边一片混乱，严亦欢的声音急促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哟，浪一圈您终于肯开机了？一个事。我不管你在哪儿，先别回家，你妈彻底怒了劝不住，也别来公司，楼下都是媒体，更别到处溜达。给我找个地方猫好了，做不到你就退了吧，这次我成全你。”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冷淡，“李崇心，有一点你可能说对了，你他妈真的不适合这行。”说完就挂了。

    李崇心瞬间蔫了下来，垂着眼睛不说话，情绪低了好几个度。又去袋子里摸啤酒，结果全是空罐子。

    “你怎么就买6个？”他不爽的问司机。

    “你就那个量，多一个就倒。”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相处这么久了，他挺喜欢这个直爽没心眼的大男孩，就多说了两句，“你，不行就不干了呗，反正你也早就唠叨着不想干了，我也觉得你不适合这行。我接送艺人这么多年了，没见过你这么不上道的。”

    “你大爷！”

    “死好几年了。”

    “我自己不想干，和你们说我不行，两回事儿。”他声音闷闷的，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才觉着热，“一天天活的憋屈死了，都以为我有多风光呢。”他反手把空调关了，劲儿使大了，把旋钮的盖拽了下来，无语的扔出去，“什么破车。”

    “你爹妈给这么好的基因，老天爷赏饭吃，就不能把你那暴躁性格稍微改一改，也随点大溜儿、来点人事儿。”

    “你他妈是不是闲的蛋疼？教育孩子上瘾了？”

    “我老婆还没生呢。”

    突然一阵急促的尿意冲到了尿道口，他喘息着弯下腰，难受的抽着气，情绪更加崩溃，“草泥马的有完没完了这一天！！我快尿了，你赶紧......”

    这时，余轻扬把书包甩了过来，险些砸在李崇心肚子上。

    “cao？吓他妈死我！”不知道是喝懵了还是隔壁太安静了，刚才有几秒他都忘了旁边还有人呢，现在尴尬的脸发烫，“有毛病啊！”他一手抓住余轻扬的书包，另一只手顺势伸向下面狠狠揉了一把。

    差点尿出来......

    “还有一片......你要不要？”余轻扬指了指书包。

    “什么？”他打开，看到了那片纸尿裤。

    “？......我又没病！”

    “随便你。”

    李崇心琢磨了半天，感觉真的憋不了多久了，又问司机，“你看一眼导航上写着还有多长时间？”

    “车载导航时间预估不准，没参考性。”

    他焦急的搓着自己的膝盖，“哎呀我去，你就说多长时间？这么费劲呢。”

    “上面写着还有3小时40分钟。”

    “什么玩意儿？都他妈开到河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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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崇心知道导航不准，但一听这个时间还是腿软了，纠结了几秒钟，想通了，对司机说，“耳机戴上，继续听你吧。”然后拿余轻扬的包做掩护，把裤子解开。拿出尿布在手里转了半天也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