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酒后憋尿哥哥给手 (第1/4页)

    我埋头崩溃了多久，李崇心就在旁边陪了我多久，抽了半盒烟，一句话都没说。我眼泪鼻涕的挂着，都不好意思抬头。

    “......有纸吗？”我闷着声音问。

    他翻了翻路边摊的袋子，递了几张薄的近乎透明、又硬的能划个口子的劣质纸巾过来，我简单抹了把鼻涕，“还有吗？”

    “没了，”他又翻了翻一遍，“这他妈均价一块五的玩意，能给你多少纸，不赔死了。”

    “我说不在这儿哭，你非得惹我......”抬起头来怨愤的看着他。

    “我cao，”他看到我的脸，明显震惊了，“怎么哭成这样......”

    我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怎么了，很难看吗。”

    “不是。我没见过你这样......眼睛估计要完，明天也消不下去了。”

    我把那几张破纸团起来翻了个面，勉强擤了擤鼻涕，“我没事儿了，你先替我下去看看余轻扬，我缓缓再下去。”

    又吹了会儿冷风，我才下楼去厕所洗了把脸，手心里各捧一包凉水扣在眼睛上冷敷。

    膀胱里还剩一多半的尿，不算太急，但刚才玩的有点猛，尿道口很敏感，每次开水管都会刺激那里，特别想尿。左右周围没有人，我肆无忌惮的撅着屁股，大腿轮流往一块挤。敷眼睛的空挡，在镜子看到自己被尿憋的像个5岁小孩一样来回拧腿、跳来跳去的样子，心里忽悠的很舒服。我承认是有一点演的成分，反正也没别人。我擦干手，退后两步，把手伸进两腿之间用力压着，在脑子里给自己的神情配了句台词：小河好想尿，手快按不住了......

    咦。

    爽。

    让身体保持尿意一直是我解压的方式。能让我没空想别的，也不能憋的太急，现在这样刚刚好。

    洗手间光线昏暗，镜子上甩的都是水渍也没人清理，我刚哭完的样子被勾勒的很朦胧。我早就发现像我这种眼尾下垂、眼睛很大的人天生就很适合扮委屈。小时候我总是利用这一点和平君耍赖，我哭的越厉害，他就越拿我没办法，屡试不爽。后来大了点，知道要脸了，这一招就很少用了。

    我叹了口气，感觉眼眶又开始发热，赶紧又用凉水扑了一下。

    ＊＊＊

    回去后，看到余轻扬面无表情的靠在枕头上，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的喘着气，颧骨绯红。李崇心站在旁边笑的老花镜都落在鼻子底下了。

    我走过去，笑着问余轻扬，“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说吧，我给你做主。”

    我自认为笑的挺春风化雨的，可余轻扬转头看到我的脸还是明显愣了，但什么都没说。

    “我说小鱼同学，你明明知道横竖都得尿出来，怎么每次都要绷一会儿，跟谁较劲呢？真想封你个逞强王中王。”

    余轻扬闭着眼睛，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滚。”

    李崇心还是笑着，“又滚？一下午滚来滚去的我都麻了，有没有新词儿？”说着还帮他把帘子拉上，“你快换一下吧，尿那么多，别漏出来了。”

    我看了看笑的发丝都在抖的李崇心，嘴角抽了抽，疑惑地问，“你刀呢？”

    “早收起来了。我看他那样实在生不起气来，早晚得他妈笑死。”他又仔细看了看我，“好点没？过得去吗？”

    “嗯。有什么过不去的，会好的。”

    等余轻扬弄好了拉开帘子，李崇心让我跟着他到了窗边，我看到地上放着个小的移动冷柜，带轮子的那种。

    他把盖打开，“除了没有啤的，白的、红的、洋的喝哪种？”

    我往里一瞅，里面是花花绿绿的各种小包装的酒、饮料，还有一桶冰，“......我cao，哪儿来的？你什么时候变酒鬼了？”

    “都是严亦欢的，一直放车里，刚让司机送上来，每天不来两口他就睡不着觉。”

    “怎么个意思？现在喝？在医院？不合适吧？这还有人病着呢......”

    余轻扬事不关己的撇了我们一眼，拿出手机翻，假装自己不在。

    “你他妈终于醒了？我真是服了你了。刚才在楼顶......就合适，喝点酒这么低段位的反而不合适了？你这道德标准我真是看不懂了。”他盘腿坐在地上，拿出一个杯子来，“来吧，给你解解压，喝哪种？”

    “我不懂，随便来一个吧。”我又补充，“有甜的嘛？”

    “那我给你调一个吧。”

    他一边调酒，一边轻轻哼了两句宛转悠扬的曲子：

    我回头

    你却往风里走

    全世界都拉不住你

    可惜

    我由衷的感慨，“要不你别搞这些没用的了，给我唱首歌吧，好使。”

    余轻扬放下手机看了过来，显然第一次听他唱歌，也被震撼到了。

    “我很贵的，一首歌能让你倾家荡产。”

    “这么好听，什么歌？”

    “没名字，还没写完。”

    “都多久没听你写新歌了。”

    “是呗，离了你家阁楼，我好像就写不出来了，各种没感觉。”

    “那好办，一个月5000租你了，还管饭。”

    他挺利索的，几下就调好了一杯渐变蔚蓝色的酒，最后往里放了块碳酸的彩虹糖，糖一入酒，马上炸开了无数的彩色气泡。

    我接过来，“我勒个去，你现在怎么这么牛X？光颜值就满分了。”

    他被我夸得更得意了，利落的打了个响指，手指做枪状指了一下杯子，“趁现在。”两个动作一气呵成，都把我帅懵了。

    我端起来喝了一口，我去！绝了。入口有点辣，回味却是甜的。

    他说，“就是没有柠檬，差点意思。”

    “够可以了。”我喝了两口，心情都好了一半。干脆端起来，像喝饮料一样，几口就干了，喉咙里甜甜的，满口留香。

    “......我cao，你不至于吧，猪八戒吞人参果都赶不上你快。”

    “李崇心，你这手艺真的绝的，以后混不下去可以去调酒了。”

    “基酒是40多度的伏特加，你慢点喝，后劲儿大着呢。”

    “能不能再来一杯？我慢点喝。”我激动的抬头去看余轻扬，“你也尝尝？真的绝了。”

    余轻扬皱眉还没说什么，李崇心先骂到，“你他妈有毛病啊，他点滴都还没打完，是有多恨他。”

    “哦，我忘了，不好意思啊......”

    他又调了几杯不一样的，我们俩慢慢喝着。为了让余轻扬融进气氛里，李崇心给他用同样的杯子调了个雪碧兑葡萄汁，也扔了一个彩虹糖进去。左右开弓的劝了五六次，他才勉强接过去，和我们碰了一下，也基本没怎么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眼前渐渐出现了重影，情绪很快就高涨起来，整个人都有点飘。难怪常言道“何以解忧唯有二锅头”呢，真是一点都没错。

    余轻扬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第n次说，“我说真的，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不然一会儿还得我抬你们俩。”

    李崇心难得温和的说，“他喝他的，我这都是和你那一样的，放心吧，有分寸。”

    我听了直冒火，“有个屁，李崇心！我他妈都听见了。你诓我？”

    “你他妈再大点声喊我名字！！怎么不拿大喇叭绕世界喊去？”

    我赶紧捂住嘴，我又不是故意的，委屈死了。

    “我靠！你别哭啊。”李崇心立刻慌了，把我的杯子抢过去，“别喝了别喝了，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醉的特别快，看来是真的。”

    我眨眨眼睛，把莫名其妙的眼泪憋回去，尴尬的揉了揉脸，“确实有点晕，你那箱子里有水吗？”

    他给了我瓶我从来没见过的玻璃瓶的苏打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