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明目张胆的欺负哥哥 (第2/5页)

意料之中。”

    我被他这样一本正经夸的有点受不了，端起咖啡挡住脸。

    “就是个子长得太高了，震惊到我了，我还当你只有这么高。”他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划出了一个十三四孩子的个头。

    “9月份开学体检的时候整184了，太玄幻了，我也不想长高。”也不想长大。

    他靠在椅背上，摇着头像个老父亲一样感慨，“我走的时候你才到我第三肋骨，现在已经比我高了。”

    不知道怎么起的话茬子，平君居然和我聊起了我初、高中时期的事情。他对我说的每一件事都特别感兴趣，一直在追问细节，话就停不下来，咖啡都快喝完了也没找到机会去厕所。

    “这么说，你和那个当明星的朋友，李——”他回忆着。

    “李崇心。”我提醒他。

    “你和李崇心是初三才认识的，在那之前呢，你就没别的朋友？”

    我并不想让他知道之前那段灰暗的时光，就随意的说，“有啊，和班里人都挺不错的，经常一起打球什么的。”

    “可爸和我说，你初中整天和同学打架，不合群，见谁摔谁，跟个刺头似的。为什么？”

    “......叛逆期，脾气大点不很正常？”我又开始习惯性甩锅，“你像我那么大的时候更夸张好吗，动不动就扔盆摔碗的，三天两头闹离家出走，还欺负我。”

    他有点意外，“你都记得？”

    “5、6岁了都，你还指望我能忘了？又不是弱智。而且我记忆力特别好，5岁以前的事儿也记得不少。我那时候都以为你是个炮仗成了精，捻子一碰就着，天天追着要炸我。”这个比喻把自己给逗乐了。捂着肚子不敢笑太大声，怕不小心把尿给挤出来。

    他只是跟着勾了勾嘴角，沉默了一阵，才说，“既然你记得，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我忍不住笑，只好把腿扭在一起，用力挤了挤，“......哎呀呃，你问。”

    “小时候我那么对你，你怎么都不生气呢？逆来顺受的，一团小火苗似的，怎么都扑不灭。”

    “你小时候长的好看呗，气不起来。”

    他默默的瞧着我，细长的眼睛亮亮的，还在等我说话。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身体前倾靠在桌子上，瞅着那只猫，“我以前不敢和你生气，怕你真把我赶出去，我就没家了。”

    我低头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底，残存的热气熏蒸着眼睛，继续说，“这是一开始。后来，就真的是气不起来，觉得你可怜，怎么比我还可怜，眼睁睁看着亲爹宠着别人的孩子，委屈死了吧那时候？我就想着，让你炸两下又不会少块rou，回头在老爷子那找回来就行。他一天背着你给我买多少零食，你现在都想象不到。”

    其实是他不爱吃零食，捎带脚也不让我吃。

    沉默良久，他轻声问，“所以，你一直在替爸试图弥补我？”

    “也是，也不是吧。我那时候太想有个伴了，谁都行，别像我亲爹妈似的......就行。”

    此时，窗外的斜阳渐渐弱下去，猫醒来伸了个懒腰，跑了。平君看着我，我低头无语，气氛貌似有点微妙。

    我咳嗽一声，缓和气氛，自我调侃到，“你这会儿是不是愧疚值报表了？是不是特想给我来个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的抱抱？”

    他不置可否，温柔的看着我。

    “你要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以后也让我欺负欺负，还一还？”

    “行。”

    答应这么痛快，也不问我怎么欺负你，看来是敷衍我的片儿汤话了。

    他看看表，“快6点了，你饿了吗？”

    “平君，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工作没以前忙了？以前可是饭都没时间吃的。”

    “嗯，交接出去几个病人，门诊也没排我的班了。”

    “这么好？为什么？”

    “工作上的事儿，你小孩cao什么心。”

    我有点激动，忘形的说，“那是不是可以每天晚上都一起吃饭了？”

    “这么想和我一起吃饭？”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就蹭饭嘛，肯定比吃食堂好啊。”

    他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穷的，“爸现在一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

    “我不是没钱吃饭。”我咬咬牙，决定不再别扭，直视着他的眼睛，“摊牌了。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饭，就是想和你呆在一块，就是想见你，只要看见你我就踏实，有意见吗？”

    他被我这一波强势不要脸的cao作给逗乐了，笑的眯起了眼睛，“没意见，走吧。”

    我刚才一直翘着二郎腿，不敢放松，憋尿憋的腿都麻了。这会儿刚站起来，小腿就是一阵自上而下的凉意，接着是钻心刺骨的麻痒，如同一窝蚂蚁在骨头缝里蹦迪。

    “腿麻了......等下，我缓缓。”

    我弯下腰，扒着桌子角，动都不敢动，顺便借这个姿势，夹紧大腿根，尿才不至与控制不住。

    他站在旁边等着我，摇头笑了，“好好坐个椅子也能腿麻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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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几年前，和李崇心一起混时，也有过这么一次憋尿憋到腿麻的经历。

    李崇心多不靠谱一人，可不像平君似的能在旁边默默的等我。他看到我这样，乐的都开花了，成心勾着脚，用脚尖踹我的小腿。

    “你他妈又不是盘腿上炕了，至于吗？”

    “啊......草泥马！别，别别动我。啊！！！”

    腿麻过的人都知道，没缓过来之前根本不能碰。麻痒的差点当场去世。憋了一下午的尿就关不住了，随着我身体的摇晃，淅淅索索的漏出来。我捂着下面，忍着痒，还得防着他再次向我发起攻击，劲儿一下就全松了，裤子很快就湿了个彻底。那会儿还没和他说破我的癖好，看到我这样，睁大眼睛，惊恐的退到墙根去了。

    “我cao，你怎么又尿了，到底什么毛病啊你？”

    他脸红比我还厉害，眼睛不错神的看着我。其实那会儿我就有觉知了，这人是绝对是可塑之才。以至于到后来，我才会提出让他也试试。

    反观平君，他见我憋尿甚至尿裤子的次数多的都数不过来了，但他完全没有一点和李崇心相似的神情，因此我才不敢全盘脱出我的爱好，不是我害羞，是怕他接受不了，想想还挺遗憾的。

    蚂蚁终于消停了。我腰还没直起来，平君突然说，“你是不是又在憋尿了？”

    靠？他怎么看出来的，有这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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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站直，冷静的回答，“没有。”

    “真没有？我怎么看你——”

    我很窘迫，有点恼羞成怒那意思，“我真没有！你别问了，我又不是小孩了，这种事儿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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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咖啡馆的大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提去厕所的事。刚才话已经放过了，现在立刻就改口，未免也太没面子了。

    我们并排沿着医院门口的小巷慢慢往前走，夕阳在我们身后追着，把一双高矮相近的影子拉跟两根扯面那么长。

    终于，能和他并肩而立了。

    “想吃什么？”他问。

    我想了想，第一个念头是小吃街的胖哥麻辣烫，“不敢说，怕你生气。”

    “哦，那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