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小河，再叫我一声哥 (第2/2页)

没有消失。

    他叹了口气，伸手摸摸我的侧脸和耳根，软下声音哄我，“好了好了，我不问了。还吃不吃了？不吃赶紧走吧，不要憋坏了。”

    我被他抚慰着，骨头酥了，心里荡漾起羞耻的涟漪，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颤，嘴里难耐的呻吟着，“嗯......嗯......”半是故意半是真心的放松下身，尿出一大股来，刷刷的打湿了内裤，连捏住下面的手都感觉到了湿润。我一个激灵，什么都顾不上了，站起来连外套和书包都没拿就冲出了餐厅，开门的时候又尿出来一些，能感觉到几滴水流来不及被牛仔裤吸收，直接淋在了餐厅门口的地上，我没敢回头看。

    外面天已经黑了，我没犹豫，径直跑回学校，在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上停下喘气。

    站在冷风里，脑子有点懵。风吹在腿上，让我清楚的感受到，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尿裤子了，外裤至少湿到了膝盖，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

    江河，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平君过了一会儿才追上我，手里拎着我的书包和衣服。

    他走近，把我的书包挎到自己肩上，温柔的替我披上衣服，“你跑什么，衣服也不穿，不冷？”

    我夹紧腿，此地无银的挡着裤子上根本挡不住的痕迹，跺着脚对他哼哼，“嗯......哼嗯......哥，我实在憋不住了......”

    他看着我，愣了片刻，说，“那就不要憋了。”

    这一幕，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他也是这样帮我背着书包，我不小心尿裤子了，他就无奈的说：不要憋了，反正裤子都湿了。

    借着朦胧夜色的掩饰，我彻底卸下了防备，心一横，放松了尿道口，尿就潺潺而下，我还嫌不够爽，小腹用力挤着，guntang的尿液如疾风骤雨般的倾斜而下，发出羞耻的嗤嗤声，尿了很久才结束，把自己挤的干干净净，一滴也不剩了。

    尿液顺着石板路的缝隙浸入草丛里，蒸腾出热气，尴尬的味道只萦绕了一阵子就被风吹散了。

    尿完后，翻涌的欲望和奇异的冲动都潮水般渐渐退去，脑子变得很清醒。面对现实，才觉得有点荒唐。我还有一个多月就19岁了，已经上大学了，还在学校里彻底尿了裤子，多可笑。

    我捂着眼睛，很想哭，又不敢，实在太丢人了。

    “舒服了吗？”

    “嗯。”

    “憋这么多，一直忍着不难受吗？”

    我哽咽到，“......挺难受的。”

    他语气冷硬了几分，“频繁的憋尿很伤身体，无论你是为什么，以后都不许这样了，听见没有？”

    我咬住嘴唇，声音破碎，“嗯。”

    他叹气，“怎么每次哭都要忍着。过来。”

    我犹豫着上前一步，被他揽进在了怀里，清新的香气灌了一鼻子，我都醉了。

    幸好他车里有套换的衣服，我穿上他的裤子还挺合适。

    临走的时候他突然摇下车窗，说，“小河，再叫我一声哥？”

    “啊？”我疑惑。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一本正经的沈平君，我都要以为是哪个混混想占我便宜呢。

    “你，你不是不让我叫你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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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你哥？不许叫我哥！你敢再叫一次试试。”

    他这句话，我从2岁到他们家起听了好几年，都麻了，几乎掀不起任何波澜。小时候看到比我大的孩子就叫哥，看到长的像大人的就叫叔，惯性而已，总是不长记性，因此才会反复的被他骂。

    那天，是平君亲妈林锦娴出国的日子，她走的斩钉截铁的，头也不回，就像她儿子7年之后那样。

    飞机飞走的那天晚上，平君几乎一夜没睡，失魂落魄的收拾屋子，片刻都不敢停歇。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跟在后面帮忙，看他累的满头是汗，就递了杯水过去，“平君，喝水。”

    “不喝。”

    我只好自己喝掉。又倒了杯牛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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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一边去，别捣乱。”他绕开我，又去收拾林锦娴留下的旧衣服。我又只能喝掉，一晚上已经换了好几种饮料了，没有一个得他青眼的。

    他把母亲的衣服一件件的折好放进箱子里。收拾了一会儿，眼眶渐渐溢满了泪。忍了一晚上，他终于绷不住了，别过头，两串厚重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摔了出来，尽数落到如镜面般光洁的地板上。人也滑坐到地上，把脸埋进一件毛衣里，肩膀不停的耸动。

    我很慌，走过去跪在他旁边，一下一下拍着他的颤抖的肩膀，“哥哥，你别哭。”

    他哭的整张脸都红了，“谁是你哥？不许叫我哥！你敢再叫一次试试。”

    我被他这么大声吼，也委屈的挤了两滴泪，用手背抹着。

    “你哭个屁啊。”

    我学他，“那你哭个屁啊？”

    “你不知道吗，我妈今天走了。”

    “走就走了呗。”

    他囔着浓重的鼻音，破碎的说：“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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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真的告诉他，“小河疼你啊。”

    他抬起头，看着我，“你，你懂什么？”

    “你这么哭，我就心疼。”

    他抽噎着站了起来，“小屁孩懂什么是心疼？”

    “就是这里疼嘛。”我指着自己的肚子。

    他嗤了一声，“你那是尿涨的，快去厕所，别在这儿扭了，忍你半天了。”

    “我一个人害怕。”

    “就几步远，还开着灯，怕什么。”

    说着又拿起抹布去擦林锦娴的梳妆台。

    我挤着腿，在门口急的跺脚，“嗯......不知道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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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怕嘛。你别擦了，够亮了，回头再给苍蝇摔出个好歹来。”

    他手中的动作顿住，闭了闭眼，彻底不哭了，“你怎么这么烦人，快去，一会儿尿裤子看我不打你。”

    “你陪我去。”

    “......”

    “哥，嗯......不是，平君哥哥，不对......哥，我憋不住了......快点，快点嘛......”我急的语无伦次，好几次叫错，又改口，稀里糊涂的蹲下，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平君看着我滑稽的样子，破天荒的笑了，抱着我去了厕所，把我放在马桶前。我迅速拉下裤子，畅快的尿了出来。

    “哥哥——”

    他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捂住嘴，改口到，“平君，你笑了我就舒服了，这儿就不疼了。”

    “你以后别再哭了，小河可心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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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淡的笑了笑，“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后来让你叫，你不也没叫过。”

    “习惯了，改不过来。”

    “现在试试。”

    我无语，纳闷他怎么突然提这个。我酝酿了好几下，“咳......那个......”

    “呃......”

    “ge......”我笑场了，摸着鼻子，“不行不行，尴尬，叫不出口。”

    “算了，我走了。”

    “哦，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