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魂曲/Sire】爱憎（宫田司郎x牧野庆）第一章 (第1/4页)

    第一章起点

    一切都要从那封信开始说起。

    g0ng田司郎坐在候诊室内，盯着方从神代家取来的信若有所思，二十七年了，要再一次举行那个仪式了吗？

    知道仪式的人不多，或者说知道的村民也闭口不谈，这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是神代家、教会与g0ng田家三方需协力守护的秘密。

    说是这麽说，但真正掌权的是神代家与教会，说一不二的望族及JiNg神寄托全落在他们身上，而g0ng田家，说穿了就是他们的刽子手，不留痕迹的处理一些麻烦人物、或是对前两者有所质疑或威胁的存在。

    教会与神代家就是神圣且不可侵犯的存在，隐於他们背後的就是g0ng田医院，是支撑光所必要的影子。

    司郎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已记不得握手术刀还会颤抖是几岁的事，也想不起还会发疯似的清洗染满鲜血的双手是多久的往事，後来他才明白一件事，再怎样洗、都无法消去那GU血腥味，那就像一层又一层涂上的烙印，分不清哪些是病人、哪些是囚犯的血？身为医生，到底有没有尽到救人的本分，还是杀的人b较多？有哪些是活该Si的，又有哪些是无辜的刀下亡魂？

    这些问题，g0ng田都已经懒得思考了，原因很简单，即便思考出解答，他也没办法离开这里，做他真的想做的事、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从小不就知道了吗？真正想要的东西，永远都没办法得到。

    g0ng田司郎想起了虽同为双胞胎、却一点都不熟的另一个自己。

    牧野庆。

    光念出这个姓氏，就会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因为那代表着光明、代表着受人敬仰，也代表着另一个他原本可能成为的存在。

    可越是这样想，越发提醒着他的立场与身份。

    他是g0ng田司郎，是替神代家送信的使者，而不是传承玛娜字架的求导师。

    影是没办法取代光的，即便他行走於yAn光之下，却依旧驱不走那GU冰冷感，到底是他已经习惯黑暗，还是已经成为影子的一部分了？

    踏上前往教会途中的g0ng田司郎依然有些出神，他平时不太会想东想西的，怎麽今天有点失常了？当那块熟悉到不行的招牌映入眼帘时，总是波澜不惊的黑瞳微微缩了一下。

    那封几番思索终究没拆开的信交到了现任求导师手中，对方回应的口吻短促又生疏，还夹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

    这就是众人期待的求导师？g0ng田注意到哥哥握着信袋的指尖有些泛白，很紧张吗？想来也是，如果重蹈上一任的覆辙，究竟会受到多大的责难与压力呢？这个村庄，又会变成什麽样子？

    嘴里虽说着祝福仪式顺利，司郎想到的都是失败後的各种假设场面，如果这一切都消失了的话，没有g0ng田医院、没有神代家也没有教会，真的b较不好吗？

    他已经对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感到厌倦，却还是机械般的活着，自己又在渴求什麽？改变？还是现有秩序的崩解？

    顺着原路走回医院的g0ng田司郎抬起头来，今天的yAn光很刺眼，他却没有伸手去挡，静静待在原地驻足一会，才将休诊的挂牌反过来，推开门扉走回属於他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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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ng田司郎从未想过，他的设想会有成真的一天，神的新娘逃走了，就像二十七年前那样。

    这次，他清楚听得见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原本被设定好的生存轨道转了个大弯，神代家的人与正常村民集T失踪，取而代之是七孔流血的屍人四处徘徊，早该消失的医院与老旧拆除的建筑如鬼魅般重现，这个村子突然变得诡异又陌生了起来，像是被巨大的Y影覆盖，在这异变且未知的世界，原本被设定好的身份似乎开始模糊且不再那麽重要了。

    原本痛恨的一切，却在这种时刻格外实用；而原本光鲜亮丽的人却Ga0得灰头土脸、不知所措。

    他就是在说村庄里伟大的求导师、他的孪生哥哥。

    再度与牧野重逢时，对方看上去十分狼狈又惊慌失措，被这一切吓坏的他略微发抖的说：「要找到美耶子大人，重新举行一次仪式。」彷佛这样就能让神的愤怒平息。

    g0ng田并不觉得事情会这麽简单结束，但是牧野都这麽说了，他也有需要调查的事，就各自做各自才能完成的事吧。

    虽然，他觉得牧野办得到的事，他也能做到。

    g0ng田司郎不是第一次有这念头，与牧野庆相遇的那天起，他就不断想着为什麽哥哥是牧野，而他是g0ng田？

    为什麽牧野可以成天被众人包围，洋溢着温馨与喜悦的氛围，每个人看着求导师的表情都是尊崇且信任；相较之下来到g0ng田医院看着他的人都面露惧sE、害怕Si亡，且不论一般正常病患，那些被抓来的人根本恨Si他了，成天在病房鬼吼鬼叫。

    明明就是同一张脸孔，为什麽待遇差这麽多？有什麽是牧野具备，他没有的吗？凭什麽自己要独自承担一切，而软弱的哥哥却可以待在安逸、舒适、被保护的地方？

    该Si的他只要负责握着真鱼字架，露出微笑、双手合十祷告就好，其余的事情都不需要担心，别人会替他准备好；而自己就是那个要替他们排除万难的其中一人，换了几件染血的白挂、去了几次隐密的地下实验室，被迫适应黑暗与低温的地方，在g0ng田的世界里，神与祷告恰恰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牧野明明身披黑sE的求导衣，却被托以重任，站在b谁都还亮眼的地方；而他穿的是最洁白的袍挂，却g尽肮脏事，处在b谁都还黑暗的地方。

    如果能交换就好了。可以的话，他也想当那个垂头道谢的人，而不是毫不犹豫拿出化学药剂泼洒屍人，还能平静的安慰兄长：「没办法，牧野还不习惯这种事。」

    他b谁都还不愿习惯这种事，偏偏现实无法改变，那他只能继续以g0ng田司郎的身份活下去。

    可是在亲眼目睹求导师的懦弱与无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