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十六声】锁骨菩萨_男少东家x一阐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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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少东家x一阐提 (第2/2页)



    “我听闻延州曾有一位貌美女子,日日与男子游乐,凡与交者,永绝欲念。死后其骨骼钩结如锁状。此便是锁骨菩萨,来渡众生归于正道。”

    “师兄可否依此渡我,了却我的尘世之念。”

    一阐提那双犹如古井无波无痕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动摇。他曾轻易捏碎过无数人的腕骨,从未有人对他出此轻薄之语,如今却无力挣扎,只能被人紧紧制住双手推倒。

    染血的念珠不知何时滚落在地,杀意与情欲逐渐缠绵成解不开的死结。

    少东家跪坐在一阐提的腰间,他吻上引渡人胸口的动作急切而又温柔,唇舌覆盖住纵横交错的伤疤,轻轻摩挲,似是要抚慰对方的伤痛。他的指腹触碰着被刀尖划出的殷红血痕,顺着胸膛一路向下,像是某种细蛇爬过,在腰腹处晕开妖冶纹路。

    细密的汗水逐渐从一阐提的肌肤上渗出,他在少年的挑逗下双睫微颤,仿佛被灯火烫到的飞蛾。“师兄。”少东家轻声唤他。“我情劫锁心,唯有yuhuo可焚。”

    夕阳西沉,明月悬空。少年像小狼吮吸母乳一般含着身下人的乳首,胸口的快感令一阐提的唇边溢出破碎的呻吟。少东家解开引渡人腰带的动作仍然轻柔,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迎着一阐提的目光,将三根手指放入自己的口腔仔细舔舐,仿佛在舔弄男人的阳具。

    一阐提被少年无意识的yin乱的举动,刺激得下身发紧。他暗想,三更天戒yin邪,这不羡仙的少东家年岁不大,从哪里学来的床上功夫。

    少东家似乎感受到他的疑惑,小声辩解道。“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一阐提心下无奈,默默忍受着身下异物的侵入。一根,两根,三根,被充分润滑的手指探入他的后庭,许久未经云雨的身体在此刻显得敏感异常。当炽热的性器在甬道里长驱直入时,疼痛与快感同时炸开,两人皆忍不住喘息。

    年轻人尝到性事的甜头便不知收敛,只觉得下身被秘处紧紧包裹着,快感将他的理智烧得逐渐模糊。一阐提被这毫无章法的撞击顶得眉心微蹙,他伸出右手,扣住身上人的后颈,仿佛捉住一只顽皮的幼兽。冰凉的义肢在细腻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颤栗,少年乖巧地俯下身体,贴在他的胸口处,俊俏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天真的情态,他看不见对方面具下的表情,只察觉到对方胸腔里的心跳声正在与自己共振,每一声都震得灵台发颤。

    一阐提看见少年脸上微微羞涩的神情,便知他是初经人事。明明还是只雏鸟,却心比天高,逞强好胜。

    “我再教教你罢。”

    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少东家发觉自己的手腕被扣住按向一阐提的下腹,性器在少年骨节修长,略带薄茧的手中跳动着。他按照自渎的经验抚慰着掌心的阳物,只觉自己的yinjing被甬道吸得更深更紧,灭顶的快感也如潮水般从下身涌来。少东家无师自通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放缓了挺身的速度,探寻着身下人的敏感点。撞到某一处时,一阐提口中发出一声急促叹息,似是也渐入佳境。两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交合的水声与呻吟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明显,无比煽情。

    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逐渐累积到顶点,高潮的刹那,少东家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脑海中也似乎炸开了烟花。他正欲低头,却看见自己和一阐提的身体如同深秋里的残花渐渐枯萎,干枯的皮rou贴着破损的衣衫,散落在草地之中,虫蚁在遍布污血的骨架上不断游走,啃食着残留的腐rou,发出细微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少年骤然从火热的情事中抽离,见此情形如坠地狱,顿时心中升腾起恐惧,想转身逃离。?

    “观美人如白骨,使我无欲。观白骨如美人,使我无惧。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一阐提冷静地出声点醒了他。“还记得你当初说了什么吗?”

    少东家的思绪穿梭回那个与一阐提初见的雨夜。雨幕下的少年凝视着眼前的引渡人,答出了心中所想。

    “我心即是菩提心,不垢不净,无染挂碍,挽救烧灼。”

    柔和的月光如潺潺流水,悄然破开了笼罩着天地的幻觉迷障。原本被掩盖的雀声蝉鸣,此刻在耳旁渐渐清晰起来,那声音透着一派温和清明。少东家睁开双眼,看见一阐提的影子倒映在岩壁上,宛如菩萨低眉,散发着宁静慈悲的气息。他感受到丹田处翻涌的热气逐渐变化作七瓣莲花的模样,徐徐绽放。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屠刀方起,断解离恨。

    少东家理好凌乱的衣冠,起身只觉灵台清明,心无所念。他重新捡起落在草丛中的兵刃,向引渡人低声说道。“我已然顿悟。”

    “很好,那便来吧……”一阐提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解脱。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平复了凌乱的呼吸,被长久折磨的灵魂此刻终于寻得了安宁。少年的长睫在皎洁月色下投出阴影,仿佛一尊瓷像,面上无悲无喜。

    长刀泛起霜色的柔光,锋利的刀刃刺入一阐提的胸口,引渡人在那瞬间听见玄铁碎开肋骨的声音,血雾弥漫,最终在夜空下散作无数瓣梅花飘落。

    “只有一念布罪,一意渡世。我的今日,才不会变成你的来日。”

    菩提罪树下,一道退红血签悬挂在树枝上,泛着冷冽幽光,血珠顺着令签缓缓滑落,仍留有丝缕尚未散尽的温热。黑红的衣袍被寒风卷起,少年注视着虬曲的枝干,默念亡者的名字,“一阐提”便是那些不具信心,断却成佛善根之人的称谓。

    “果然是夜观鬼火,白日见佛。”

    “阿比加当嘎。”他合掌诵经,浓重的夜色之下,飘落的菩提叶落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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