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星宿的夜_第二章一分为二(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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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一分为二(3) (第1/1页)

    由於事出突然,大脑尚未判断出是否需要闪避前,头顶便先感知到了冰凉YeT正顺着发丝一点一滴滑下的奇怪触感,接着,只见某个透明的物T从耳边飞过,狭小的空间里便除了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外,其余的全部皆黯然失sE。

    「不会先问要加几颗是不是?」黑白人影似乎指着这边问了。

    尽管手舞足道的幅度相当夸张,却捕捉不太到声音,嗯,十之是姊姊从中作祟。

    身作家中的第三位长辈,她禁止我继续听下去而迳自阻断听觉的行径并非不能理解,唯一令人诧异的是看透所有的她没有动身离去,反倒是选择留在弥漫浓厚烟硝味的战场。

    别人就姑且不管,但一旦换作这名天才的话,真不知是哪根经不对耶。

    嗯,虽说如此,以那孤僻又不善表达的X格而言,这想必是她拙劣的关心方式了。

    「怎麽?不高兴吗?」她语调平板地问。

    对於这笨蛋问题,我只是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後,笑答:「身为你meimei,我感谢归感谢,不过既然要担心的话,至少请你先等我彻底心灰意冷再说吧。」

    闻言,姊姊仅仅留下一句「说的也是」就立即将主导权交还给我。

    遭眼泪与冰水浸Sh的朦胧视野,随之映出父亲瞋怒的神情,只要再稍微往左边瞥去,边把玩着瑞士刀边露出恶魔笑容的母亲便能轻易映入眼帘,某种意义上,後者更可怕。

    希冀活命的第六感更是告诉我,等逮到下次机会时再不走恐怕就没机会了。

    因此在抹了抹眼睛,又做足随时能逃跑的心理准备後,犹如想宣泄满腹冤屈却又不敢张扬的胆小鬼般,我用唯独自己能听见的音量低语:「果然,你们始终不肯叫我一次呢。」

    「什麽?」年龄相加破耄耋的两人异口同声。

    「这还用说吗?」我双手叉腰故作轻挑,「爸跟妈,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不是吗?」

    明明是亲生父母,十三年来却如同外人般生疏。

    与其说我们的关系建立於血缘之上,倒不如说我们是最亲近於血亲的陌生人。

    「爸工作繁忙也就算了,妈你成天当个家庭主妇难道不觉得讽刺吗?」

    不像是自己的低沈及嘲讽语调脱口而出,或许是被戳中痛处而恼羞成怒吧,紧接其後的是母亲和父亲的双重反击,不用经大脑思考也知道,父亲有勇无谋口头上骂一骂便心满意足,至於母亲的话,九成九的机率将那把瑞士刀瞄准我丢了过来吧。

    不得不说,所谓的身T记忆可真是令人敬佩,我趁着他们恍惚之际拎起书包迅速冲回卧房并锁上了门,整套流程行云流水不带任何瑕疵,所以生命安全也得以暂且获得保障。

    「嗯,辛苦了。」姊姊先斩後奏夺回掌控权,靠在门上关切问道:「睡一觉如何?」

    想当然耳,被平时不怎麽表示好意的人这麽问固然高兴,但我毕竟还没自怨自艾到想逃避现况,於是给予这项提议折衷的回答,「我b较希望你把身T再借我一下。」

    「好啊,那你答应我两件事。」她边说边慢慢退回副驾的位置,「不准超过凌晨才睡,等会做梦也要让我进去才行,以上,能接受吗?」

    「条件简单到害我很难相信耶。」我完全取得自主权後立即用左手b出OK手势。

    很久没在镜子以外的地方见过姊姊的样子,这样恰巧能寒暄一下。

    不过,要聊什麽好呢?好吃的?有趣的?亦或者是走青春路线的恋Ai话题?

    「那种事不重要吧?」她胡乱搅局,然後话锋一转,「既然不睡觉,你想做什麽?」

    听罢,後脑勺似乎浮现了三条黑线,我於是回:「姊姊你个瞌睡虫,看下去就对了。」

    「是是,我拭目以待。」说完,她如愿以偿关上了话匣子。

    紧接着,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勉强来到镜子前,转过身与另一个自己对视。

    霏霏的霪雨尚未歇止,一部分淋Sh了洁白的肩头,另一部分则随着薄雾的消散行到了终点,也顺便替燥热的三温暖增添了些许清凉,让我的JiNg神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我拨开散落至前额的碎发,撇头朝房门的方向望去。

    「该Si的不孝nV,下十八层地狱去!」

    「混帐,给老子出来!看我不打Si你才怪!」

    从咫尺处不断发出巨响的房门门缝偷溜进来的话语,每听一秒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即便随时能请姊姊遮蔽听觉,但我认为这方法并不妥,一方面是源於心底莫名冒出的愧疚所致,另一方面是潜意识已经判定这些W辱人格的言词非听不可。

    也许,真的只是也许,这也许正是所谓的以毒攻毒,因为,我的负罪感多少降低了。

    「那是这方造成的问题。」她无奈地说着,「长点记X好吗?跟你说过几百次了。」

    「前面那句我原封不动奉还给姊姊。」我浅笑将书包扔向房门。

    伴随着响亮的碰撞声冲击耳膜,外头的纷扰皆彷佛划上休止符般,宁静的令人生畏。

    「不不,分明是你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的缘故吧。」

    「这种大实话看场合再说啦,拜托放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我发出微弱的抗议。

    对此,姊姊满不在乎地问道:「我是没差,可是你感冒怎麽办?请假?」

    身T防御力没有差到会把感冒变重病,现在是夏天就更不可能了,倘若真有那麽不幸再戴口罩去上课即可,只要不发高烧根本与普通人一模一样。

    诸如此类的念头蜂涌而出,最後被JiNg简成一句「当然是拜托你亲自去学校上课啊」。

    结果,沈默又再度席卷而来,耳畔尽是姊姊不满的呜Y声。

    被b无奈,我赶紧改成跪姿补充道:「开玩笑的,拜托别当真!」

    「明明是有意的吧。」轻笑後,她以牙还牙,「你这想哭也哭不出来的小兔崽子。」

    「既然这样,我们扯平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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