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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坚贞畸花(厕所) (第1/1页)
林杏子站在员工厕所门口,低着一张浮了巴掌印的脸,挨着经理的骂。 “你是第一天来这儿上班啊?让你转岗又死活不干,遇到那种客人......”经理狠狠一戳他的太阳xue,唾沫星子里夹着点恨铁不成钢,“不知道躲远点?” 林杏子小声回答:“知道了经理,下次不会了。” 经理的对讲机响起来,说又有客人到了,让赶紧过去接。男人翻开唱着彩铃的手机盖,泛黄的眼珠从脚到头捋了一遍小服务生被制服束细的身段:“赶紧把湿裤子换了,省得客人再误会。” 林杏子脸一红,连忙点点头。等经理走了,才进到厕所里。 外面场子里都在忙,厕所里没人。他洗了手,钻进隔间里锁上门,褪了裤子弯着腰仔细看。外裤压根没湿,明明是那个肥头大耳的客人把手往里伸才摸到的。 那个客人骂他:“屁眼都湿了还装什么不乐意?” 穿着衣服的林杏子看起来是细长一条,褪下裤子的两根大腿却是rou感十足,他弯下腰,从腿缝里都看不见门板,腿根的rou把空当挤满了。林杏子爱吃,且从不挑食,把自己喂得胖,但跟藏钱一样藏着rou。他身后摸自己内裤勒住的地方,那一团软得像水,布料像被脂肪绷湿了,摸起来潮乎乎的,他慢慢用力揪住那里,内裤里湿布黏住的绒毛被拉扯得微痛,随后蔓延开一阵短促的隐秘快感。 骂也挨了,裤子也湿了,不爽白不爽。 他拧着那团rou丘,用力得中指都浅浅陷进缝里,慢慢揉动着那里。内裤里隆起来的一小团别在拇指外,顶端沁出一点湿迹,他也不管,靠着门板闭着眼睛,专心抚慰自己的另一个更敏感的器官。棉布内裤里的rou蒂被掌根狠狠压着揉搓,他用力咬住领角,揉搓的频率随着攀升的快感越来越快,腰不受控制的一颤,内裤里吐出一大股暖液,湿的不能再湿。 林杏子靠着门板小口喘气,一边扯过几张纸巾,扯下内裤胡乱擦了擦。直到这时,他藏起来爽的东西才露出真面目。半支起来的yinjing白得发青,看着就像发育不良,蛋比猫小,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下面那套倒是鲜艳得醒目,磨红的yinchun肿得冒出了缝,被主人粗暴得一擦,东倒西歪的黏在白rou上,像开了一朵肥润的红花。 顶端的阴蒂红红的露出一点,蕊长在角落,是朵畸形的花。 被打耳光和被骂的委屈和忐忑,在摸到这里,都在呼吸平复之间也被忘掉了。小时候,他喜欢把枕巾夹在腿缝里睡觉,后来被撵出来,什么也没机会带走,于是只好改成摸腿缝,这让他有安全感。 但他虽然笨,也知道这种习惯不能让别人看见,婆婆说老天让他生成这样,他就得活得更小心些。婆婆教了他很多事,比如,他知道自己这样没钱没势的人,人家夸他长得好,就会带点坏心思,不是想对他做坏事,就是要带他学坏;人家打听他兜里有多少钱,不是想掂量他好不好欺负,就是想要他兜里的钱;尤其是他比男人多长的那个东西,更不能让别人知道,那是个祸根。 他知道那个东西叫“逼”。 出台的男公关私下里经常开荤玩笑,起先他以为他们也有逼,生出点惜惜相依的亲近心思,后来才知道他们嘴里说的“逼”,其实是屁眼。经常被带出去的红牌公关们常三两打堆的骂人:“那死贱人,抢老子客人抢的好啊,逼都让cao烂了,早上还在宿舍里屙血,弄得马桶恶心死了!” 林杏子的逼是真的逼,里外都是齐全的,该有的一个不落,健健康康。但医生说,这东西健康也没用,还是趁着年轻早点切了,给剖出来的睾丸腾地方,打点雄激素兴许还能生育的可能,免得影响以后生活。不管是切逼还是剖蛋,听着都又吓人又花钱,但医生是有文化的人,怎么说也比他脑子聪明,所以,他还是努力攒着钱,筹备做手术。 他老家不是双棣市本地的,在这儿无亲无故。小时候发烧烧过脑子,虽然没直接烧成傻子,但打小学东西就比别人慢,也不会说漂亮话,十七八岁刚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时,为了讨口饭吃,从不敢忤逆谁,人家跟他说什么,他都傻笑点头听着,照着老板吩咐的做,这么些年下来,偶尔人家也念他点吃苦耐劳的好,给他介绍点活干。 现在打着三份工,白天在售楼处介绍楼盘,下了班去水果店削皮切果,等收了班,就来夜场端盘子。 虽说日子苦得跟黄连榨油似的,但卑微如蝼蚁的打工仔也是有心上人的。 林杏子喜欢的人叫KK,是Mr.里的头牌公关。 Mr.是个地下夜店,接的都是男客,公关也都是男人。林杏子还是到这儿来打工,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地方让男的能光明正大跟男的亲嘴。 KK人长得白净,说话温温柔柔,每回从他旁边过去,都带起一股香风。端果盘小食到有KK的台,他就找机会多留一会儿,蹲在酒桌边装着收拾杯子,偷偷看KK跟客人打情骂俏时,看多了,忍不住幻想如果和KK亲热的人是自己该多好。 在化妆间待的那几天听多了公关们聊天,这些幻想也越发大胆起来,他听他们说起和客人玩闹亲热的法子,就在脑子里把脸换成自己和KK。 这些想法像梅雨季老家墙角的蘑菇,铲掉了这头又冒出来那头,拿水泥糊了,也要从缝里钻出来,顽固疯长。每当这种想法出现,他就跑厕所去揉会儿下面安抚安抚自己,次数多了,领班的经理就说他,让他尿不尽就去男科医院治。 擦干净了下面,林杏子穿好裤子,出来洗了把脸。门忽然让撞开,一个人跌跌撞撞冲进来,扑在洗手台前呕吐。 林杏子皱起鼻翼,余光瞟向那个人。埋在洗手池里吐的人,顶着一头撒满亮片的栗色头发,半透明的黑色网纱背心里面纹了满背纹身,被网纱遮得模模糊糊,只能从后颈伸出的一截看出是颗狰狞的蛇头——是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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