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幕 祭司的往事（失忆但身体很诚实lay） (第1/3页)

    小城故事支线一渔夫和祭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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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下去吧，今日的神启已经结束。”

    祭司笔走龙蛇地写好了最后一封预告密信，盖上火漆递予助祭们，可能是灵力的消耗有点大，他额上汗绵绵的。今日起风了，天气凉了许多，他肩上围着一圈深色的蓬松毛领子，香槟色的大礼服绣有鎏金暗纹，衬着那张白玉般的脸，显得人华贵而弱不禁风，他的长发束了起来，脑后悬着鲛鞘头纱，耳坠是星瀑形状的，美得流光溢彩，他对着下头站了一地的传令官微微颔首，侧过身去吩咐侍女。

    “雪衣，你也退下吧，不用留在跟前了，这几日我要闭关静修。”

    他端起天青色的莲花杯盏抿了口茶，口感顺滑甘冽，让他过度紧绷的思维也松了松。他垂下眼睫，仿佛在思考什么，雪衣仍旧立于一旁，动也没动，他轻叹了口气，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祭台上的用品，玉笔、玉碟、灵符、朱砂和玄石，还有用以加持灵力的特制熏香。雪衣倒是想帮忙，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劝退了。

    那侍女的小心肝不由得抖了抖，只觉得坊间的传言实在不靠谱——祭司大人哪里是病弱灵衰的样子？这气场锥子一样可怕得很啊。

    唔，不过大人的睡眠时间的确变长了，有时候午间也要小憩一阵。

    或许是因为国事繁重太过cao劳？

    所有人都离开了祭坛，只剩下心有挂虑的雪衣还在殷殷地望着祭司，后者回过身来，难得露出了几许温和亲近的表情。

    只听得他轻声道：“我没事，你且去忙吧。”

    “大人，您真的……”

    迟疑的关心最终未能出口，祭司没再搭理她，撩起珠帘，径自往内室去了。

    待进得内堂，祭司又是另一幅脸孔。

    他抖着手设下了防护结界，一道不够，又叠加了几层，都是艰深的需要双重吟唱的高级阵法，自从上次的黛佤城城主事件之后，他不再信任宫里的人，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还单独开辟了“安全领域”，所有与法术和修炼相关的他都会在绝对稳妥的情况下才进行，此时的他抚着胸口细细地喘气，只觉得丹田里空荡荡的，昨夜花了七八个时辰凝聚起来的灵力几乎消耗殆尽。

    和渔夫失去联络已经有十八天了。

    无论他如何呼喊，通路里都没有回响，他屡屡在无边无际的海域里漂浮，连零星的浪花也没有。

    天黑得如同永夜，他沉默地划拉着冰冷的海水，恐慌从心尖蔓延到全身。

    卡西……我的……我的……

    他还无法准确描述他与渔夫的关系，但他对渔夫依赖至深，早已超越了一般恋人的界限，那人不止是他的力量源泉，更像是他的信仰，他的神明……

    他的生命之火全因渔夫而点亮，他的欲念之光也因为渔夫而更为璀璨……

    钟楼敲过了十二下，夜已深沉，祭司饮了蜜酒热身，褪下了繁复精美的外衫，慢腾腾地步向浴池。

    烟雾萦绕的水池里预先放好了刚摘的木椿花，艳红如血的花瓣厚重华美，他用灵力将水加热，馥郁的香气蒸腾出来了，连水都透着微微的粉色，这花有凝神聚气的功效，虽然杯水车薪，但非常时期他也只能一试。他将那黑曜石晶簇用链子串起挂在胸前，顺着台阶浸入水中。

    热气短暂地驱散了他的疲惫，他阖上眼靠在池边，手却下意识地摸向小腹，扁扁塌塌的肚皮，仿佛没吃饱一样，漂亮的淡粉色的男性分身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在稀疏的毛发里蜷曲着，看着煞是可怜，他用手指拨了拨，回忆着渔夫的手法兀自抚弄起来。

    先是guitou，要用拇指和食指轻拂，柱身要用温热的虎口环着，从下而上地搓撸……

    “唔……嗯……咿……”

    他自问学习能力强，只要看过一次的都基本能记住，可惜他百般挑逗，那冤家却昏昏沉沉的不见起色，连丁点儿黏液都没分泌，顶端却憋得红彤彤的，胀得有从前的一倍大小，他赌气地拍打水面，将花瓣击得零落四散，越是见不到，渔夫的诸多好处就越是被无限放大，他不服输地又凝起了法力，开启了传送的通路。

    这回的转换只在眨眼间，温度下降，咸腥的海水没过他头顶、蜂涌入口鼻，祭司呛了呛，有种窒息般的恐惧，他睁大眼，目之所及只有铁一般的浓黑，仿佛是囚禁罪人的牢笼，绝望而辽阔，他定了定神，循着直觉找了个方向，像以往那样在海里四处游动，寻觅着渔夫的踪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不过半盏茶，他忽而听到了一串熟悉的钝响。

    像是鱼叉刺破厚而滑腻的皮rou，鲜血喷溅，又像是敲击某种兽类的尖牙，铿锵脆裂，海水新添了颜色，逐渐变得透明起来，从墨蓝到湛蓝，祭司欣喜若狂地顺着水流急急向上，他看见光了，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船只！

    那形状化成灰了他都认得，统共不过五六米长，左边的船尾崩了一角，右边拖拉着渔网，那是渔夫的小船！

    他终于找到了！！

    钻出海平面的瞬间他被耀目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是离水了的鱼，毒辣的日头直射在他柔嫩的肌肤上，有种被炙烤一样的痛，他听见船只破开浪涛的哗声，有个高大的身影从船上一跃而下，一息之后，有力的臂膀抓住了他，那让他朝思梦想的、恨不得用一切来换的沉稳声线在耳畔响起，带着海边渔民独有的善心和热切。

    “小兄弟，没事吧？你是落水了吗？你的船呢？”

    咦，他叫他什么？

    “你还能游吗？你有意识吧？来，我先带你上去！”

    那人当然是渔夫，晒得黝黑发红的硬朗的脸，黑亮的生气勃勃的眼眸，他头发全湿了贴在脑后，露出眉峰上的一道新伤，从左眼到鼻翼，刚刚结了痂，红黑相间的，为他平添了几分狰狞。

    他这语气好生奇怪，仿佛他们不认识一样……咦，他受伤了？！谁敢伤他！

    祭司由惊到喜再到震怒，视线由始至终都紧紧地黏在渔夫脸上，他难以置信地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渔夫又问了两遍，见他不应，还以为是冻傻了，连忙箍着他的腰肢往回游。渔夫的水性很好，在带人的情况下也是拨水飞快，片刻之后，祭司哆哆嗦嗦地坐在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