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悲剧之四 (第4/4页)

得特别悲伤。只是没想到他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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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觉得不是每个小孩遭遇相同的状况之後，一定直接谋杀自己的亲人。我不时可以在报纸上发现青少年杀人的消息，但是对象是亲生父母的，确实不多。反而长大之後的青少年，b较容易为了遗产之类的东西杀害自己的亲人。

    小孩究竟邪不邪恶呢？回到阿尔及利亚之後，无聊的我不经思考着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跟我讨论了。在军队中，在暴动中，依靠直觉b较容易活下来。如果没有在阿尔及利亚遇到你的父亲，透过信件维持交流，我可能已经JiNg神崩溃了。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为什麽你的父亲竟然为了yAn光和遗址来到这里。会不会在我认识他之前，其实他已经崩溃了？

    我不知道。

    最後告诉你一个消息。

    法国一直招募着外籍兵团的士兵，现在的你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十八岁的时候，你可以前往法国的招募站。招募站的人员不会在乎志愿者过去的犯罪，你可以使用假名，而且未来可以变成法国公民。

    欢迎你前往法国展开新生活。

    安迪?费曼少尉敬上

    约翰折起信件，收起外套中。

    他没有想到海l竟然邀请自己来到英国，自己只是在法国稍微帮助了对方，结果对方如此热情，他甚至怀疑对方究竟是不是英国人了。

    约翰进入这个小镇唯一的酒馆，看到海l坐在距离吧台不远的圆桌，圆桌周边坐着海l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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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英雄来了。」海l说，并且向约翰介绍其他人。

    「这是艾力克斯，你应该曾经在旅馆的柜台见过他。」海l说。

    「你好。」两人握手，「房间真的舒适。如果不是海l介绍，我可能得睡在车站了。」约翰说。

    「毕竟这里的旅馆只有一间。」艾力克斯笑着回答。

    「你的父母怎麽想要经营旅馆？」约翰问。

    「因为想要帮助可能必须睡在车站的旅人吧。」艾力克斯回答。

    「至於这位是亚伯特。」海l说。

    「你应该先介绍伊莎贝尔吧？」另外一个男生说。

    「我想要先介绍男生。」海l表示。

    「伊莎贝尔是……。」约翰观察着坐在位置上的两个nV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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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伊莎贝尔。」其中一个nV生举起手。「艾力克斯的nV朋友，家中经营着一间餐厅，不过现在没有折扣。」

    「只有艾力克斯有折扣吗？」约翰问。

    「当然。」伊莎贝尔在艾力克斯说话之前表示。

    「我叫安琪拉。」另外一个nV生表示，「旁边那个男生是我的男朋友。」

    「什麽叫那个男生？我是亚伯特。」亚伯特说。

    「伊莎贝尔、艾力克斯、亚伯特、安琪拉。没错吧？」约翰看着他们。

    「没错。」海l说。

    「我需要自我介绍吗？」约翰问，「海l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

    「我知道，你在法国外籍兵团工作。」伊莎贝尔说，「可是不好意思，为什麽……。」

    「这是我和一个长官喝酒的时候留下的。」约翰m0着脸颊上的疤痕，「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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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吧和他人发生争执，我想要阻止，只是当时喝醉的长官正在挥动着手中的酒瓶。」

    「後来呢？」伊莎贝尔问。

    「我不介意，所以我们仍然继续一起喝酒。」约翰说。

    「你现在想要喝什麽？」亚伯特问。

    「给我啤酒。」

    亚伯特站起来，直接走向吧台。

    「这是亚伯特家经营的酒吧。」海l解释，「所以我们的饮料可以免费。」

    「不要告诉其他人。」安琪拉说。

    约翰笑了，「当然不会。」

    亚伯特为约翰拿了一杯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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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们在战场上的经验吧。」亚伯特怂恿着。

    约翰开始描述自己在前线的故事，他曾经在壕G0u中看到一个人因为Pa0弹而四分五裂，好像散落一地的积木，但是枪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且後方的队友不停催促，所以他直接踩过屍T，之後战事稍微停止，他跟着队伍前进，但是觉得靴子好像出现什麽问题，於是约翰脱下靴子，看到靴子不只血迹，还有一个r0U块黏在靴子上，最後他拿起刀子刮下r0U块。

    「你们想要继续听下去吗？」约翰问。

    安琪拉双手紧握着酒杯，眼神流露着恐惧，恐惧并非来自约翰的描述，而是安琪拉不想相信原来战争这麽残酷，亚伯特低着头，好像在看着自己的鞋子。

    「嗯……。至少我们胜利了。」艾力克斯开口。

    「没错，我们胜利了。」约翰说，「虽然牺牲许多人，但是我们仍然胜利了。」

    「战争真可怕。」伊莎贝尔说。

    「如果英国莫名遭到袭击，政府决定发动战争来报复，你就不会觉得战争可怕了。」约翰说，「或许悲剧就是注定出现，然後一直在相同的舞台上演出，可是观众仍然不会因为相似的剧情而厌倦。」

    「什麽意思？」亚伯特问，「你刚才是不是说出了一段至理名言？可以放进名人佳句当中？」

    「没事，只是抱怨而已。」约翰回答。

    「……其实我们有一个计划。」海l以粗糙的方式转移话题。「我们想要带着你前往一个地方探险。」

    约翰喝下冰凉的啤酒，「谁提出的？」他问。

    「当然是我。」海l说，「毕竟这里没有什麽特别的景点，但是有一个地方特别有趣，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只有我没有过去吗？」约翰问。

    「只有安琪拉和亚伯特。」伊莎贝尔说，「其他人没有。」

    「所以，你们究竟想要前往哪里探险？」约翰问。

    「森林？湖畔？你们想要钓鱼？」

    约翰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但是他们只是微笑着，直到海l开口。

    「我们要去奥尔庄园。」海l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