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许愿蛋糕 (第5/6页)

   这些照片，全是我拍的。

    上礼拜，张晨突然说要借手机打电话，是那时候吧，偷偷打开相簿，把有趣的照片转到自己那儿。

    而最後几张，日常的我的照片，应该是张晨拍的。

    祝你生日快乐——

    赛纶导唱，大家接着加入，连达尔文都张了嘴，虽然没出声，但，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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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季，许愿吧！」赛纶十指交扣，眼神闪烁。「第三个不能说出来喔！」

    我看了眼张晨。

    她明明是策划人，此刻却站在一边，笑而不语。

    「第一个愿望，希望老妈身T健康，万事如意，财源滚滚。」

    大家笑我古板，我耸耸肩，不以为然。

    「第二个愿望，希望你们顺利考上梦想中的高中或高职。一直那麽要好，那麽快乐。」

    我真会说话，随便几句就能b哭三nV一男。

    智铃垂头拭泪，方婉婷嚎啕大哭，赛纶抱着舒员啜泣，晓乐咬着嘴唇不说话。

    「筱季，你真的要搬去日本吗？」方婉婷拉着我的衣角，依依不舍。

    「嗯。」我又看了一次张晨。她仍然冷静，双手抱x，低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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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等高中再去？」说话的是范宏斌。

    「我妈有点急，我说不过她。」

    「??那就没办法了。」他点点头，没再接下去说。

    「蜡烛要熄了！快快快，还有一个愿望！」晓乐护着烛火催促着。

    第三个愿望。

    看着好朋友们，看着洒满巧克力碎片的黑森林蛋糕，看着好像有话想说的张晨。

    「第三个愿望，我想送你们。」

    众人「啊」的发出疑惑，面面相觑。

    「各自许一个最想实现的愿望。」

    突然要许愿，还只能许一个，大家陷入苦恼，选择困难症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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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乐担心蜡烛会熄灭，抢第一个说：「我要跟詹向轩一起考上政大附中。」他对詹詹眨了眨眼，伸出拳头。

    怕心跳声会被对方听见，詹詹退後三步，保持距离，故作镇定：「希、希望何晓乐加把劲K书，不要落榜。」

    大家一个接一个说出愿望。

    达尔文：「希望新播种的小番茄顺利长大。」

    薛智铃：「拜托拜托让我爸答应我戴牙套。」

    小浏海：「以後能去法国学画画。」

    方婉婷：「我想遇到鬼怪大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Ai！」

    罗赛纶：「希望弟弟们健康长大，不要受伤。」

    冯舒员：「成功抢到两张音乐祭门票。」

    蓝冠乙：「希望张简老头不要再出难到爆的数学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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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宏斌：「我要进大联盟。」

    张晨站得远，走过来需要点时间，但大夥儿轮流说完已经是蜡烛的极限，晓乐当机立断，把蛋糕b到我脸前。

    「先吹吧！不然没一个愿望能成真！」

    「可是张晨还没??」

    蛋糕承载了大家最重要的心愿，要是让蜡烛熄灭，我绝对会下地狱。十万火急，只好y着头皮吹气。

    呼——

    十四岁的生日，虽然提早许多，但温暖地度过了。

    赛纶把装满卡片的篮子交给我，要我回家慢慢看，慢慢感动，慢慢哭。

    「丢脸Si了。」我捂脸哀嚎。

    「有什麽关系，哭代表你很Ai我们。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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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好开心，太开心了，开心到??想要消失不见。

    惊喜过後，詹詹拿出纸盘分蛋糕，一群人散落在教室各处，聊天的聊天，斗嘴的斗嘴，享受美食的享受美食。

    这是我们的日常。

    待在一块儿，各做各的，彼此联系，彼此信任，争吵、笑闹、烦恼、兴奋、感动、感谢。

    我捡起地上的打火机。蜡烛短到无法再燃烧，索X就用打火机当蜡烛。

    张晨端着蛋糕盘，蹲在地上找叉子。

    「过来一下。」我拉着她的手臂，「蛋糕带着。」

    教室一角有间储藏室，里面放了张桌子。我们相对而坐。

    蛋糕摆在正中间，拇指按下开关，啪，火光微微。「剩你没许愿。」

    张晨靠着椅背挑了挑眉：「你也没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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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大家了。」

    「我不收，所以无效。」

    「哪有人这样的！」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不然我们一起讲，你先。」

    一直按着打火机，烫铁使得皮肤隐隐作痛。

    张晨撇了眼我不安定的指头。

    「没火也能许愿。」她抢走打火机，收进口袋。「我希望——」

    张晨的本名是张晨晨。因为叠字跟本人形象违和，被大家改成单名，念起来才对味。

    我一直跟着这样叫，却没问过她喜不喜欢，讨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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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我眼里，除了强悍坚毅，还很温柔可靠。

    「晨晨，」我试着改变称呼，「我叫你晨晨好不好？」

    她从没听过别人叫她本名，兀的听见，不太习惯。「好久没听到自己的名字，我还以为会很尴尬。不，的确蛮恶的。」

    「怎麽会，明明就很好听。」

    她支支吾吾：「??还不赖啦。」

    「张晨晨。」

    「g嘛？」

    「张晨晨张晨晨张晨??」

    「筱季，我要许愿了。」

    希望你在日本能交到此生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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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森林蛋糕是晨晨挑的。

    她知道我喜欢巧克力，喜欢牛N，喜欢会带来幸福的事物。

    她还知道，我重感情，容易感到寂寞，容易心情不好。

    今後，我不在你身边，没办法继续陪你玩，陪你笑，陪你哭，一起上高中，上大学，出社会。

    你要去找一个b我更bAng更能g的好朋友。

    日本人那麽多，一定找得到。

    你不是说学校很bAng吗？会遇到好老师，好同学的。

    不要担心。

    不要难过。

    好，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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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趁我不注意，挖了一球N油涂到我脸上，看我唉唉叫，气噗噗，她开怀大笑。

    「寿星专属规定，第三个愿望不能说出来。」

    我们两个找不到叉子，g脆端起盘子直接咬，鲜N油加巧克力简直绝配，还有酸酸甜甜的樱桃果酱夹在中间，甜而不腻，大快人心。

    晨晨，对不起，说好了互相等待，结果我先逃走了。

    日本跟台湾，在地球仪上看起来很近，真的飞过去时，才知道很远，很远。

    对不起，我没有拼搏到底，坚持留下来。

    对不起，我更希望老妈开心，於是放弃了大家。

    对不起，都是我成绩不好，只知道玩乐，才会被带去日本上学。

    对不起，我没办法成为你的知己。

    谢谢你，成为我最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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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愿望。

    请让张晨考上好学校，成为厉害的摄影师，过得b我快乐，b我幸福。

    「嗯，就今天而已，啊，还有一件事，我妈那边??对对对，谢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