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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酒香 (第2/2页)
“我的正事就是你。” “……是除了和我黏在一起之外的事。你不觉得成天和我见面会很无聊吗?” “不觉得。”梁酌侧头亲了亲他的脸,一双风流目自带绵绵情意,“祁镜,你不必觉得把我推开和我分开些距离是为我好,我有自己的追求,我就是想缠着你,死也要死你身边。” 祁映己转身捏他的嘴:“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梁酌张口含住了他的指尖。 祁映己又被迷迷糊糊带上床榻时,心里不禁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纵欲了?禁欲多年的男人真可怕啊。 清洗干净,梁酌舔舐啄吻着祁映己的后颈,嗅着他发间的清香,用腿夹着他的双腿固定,人也跟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从背后圈抱住他:“祁镜……” “热死了。”祁映己挣动两下,又被捞了回去,干脆也不动了。 “你身上凉凉的,才不热。”梁酌十分委屈,“你就当哄哄我嘛,这么些年终于得偿所愿,我就抱一会儿你还不乐意。” 祁映己在心底默念心静自然凉,不和这纨绔一般计较。 梁酌偏还不闭嘴,说话间的呼吸打在了祁映己的脊背上:“祁镜。” 他扳过了祁映己的肩,眼神缱绻:“你用了七年放下一段两年的情爱,那你的余生都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要花费几十辈子去忘记了?” 祁映己的目光倏地软了下来:“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没准儿你说得是对的呢。” 梁酌轻笑一声:“那还挺值。”他伸手摸摸祁映己的锁骨,“我上辈子一直在追逐着那个位置和权力,输过一次,代价太大,本来这辈子想总结经验卷土重来的。” 祁映己掐了他一下:“谨言慎行。” “知道知道,这里就我们两个的。”梁酌笑着捉住了他作乱的手腕,“有你卡在前面,我再怎么准备充足也得掂量掂量。毕竟——”他贴了下祁映己的双唇,“我可舍不得和你站在对立面。” 梁酌忽然叹口气:“我要真成功了,你就是被我关在后宫的祸国妖妃,朝堂上几十号人骂你那种。” 祁映己不服:“……凭什么我是妖妃。” 梁酌煞有介事地解释道:“我惜才,定然是不舍得杀你的,可祁统帅又对皇兄忠心耿耿,招安不得,只能把你搁到眼皮子底下严加看管了。你这么好看,时间久了保不齐我对你生点什么心思,到时候夜夜和你厮混在一起,官员肯定会上奏的。” 祁映己还真相信梁酌做得出来。 梁酌非要和他十指相扣,接着展望:“说不定朝中忠臣为了让我清醒点还要撞死在柱子上血染大殿呢,到时我就说‘朕此生非他不可,旁人不必多言’,下朝回宫接着去找你。” 祁映己也被带得不慎言起来:“那我一定会勾引你,找机会联系上被你软禁的陛下,先让你过段好日子,等你放松警惕了我们就里应外合,把你一举拿下。” “你对我怎么这么狠心?还用美人计。”梁酌不爽地咬了下他的脸。“我要是再被投入天牢,你就只能孤身一人带着我的遗腹子了。” “嘶——什么遗腹子?!” “我不管,你是我老婆,不仅要怀我的孩子,我还要带你回京,给太后和皇兄看,给那群朋友看。” “梁闲!” 重阳节当日,阿凌十岁的生日。 1 小孩子一大早就跑去驿站收信了,卫瀓这次没有光寄一封啥都要说的长长的信,反而是寄了个大大的包裹。 阿凌拿回营地拆开,打开匣子,里面赫然是一副名家打造的好弓。 匣内还压了封信,卫瀓兴冲冲说在京城长了好多见识,太后姥姥对他也很好,就是和他玩的公子哥儿都太娇气,摔倒就要哭半天,个个也身娇体弱的,没啥意思。 阿凌嘿嘿傻笑,提笔给卫瀓回了信。 祁映己来找阿凌时他还在奋笔疾书,自己安静等他写完,才笑眯眯上前:“现在去寄信吗?” 阿凌眼睛亮晶晶的,摇摇头:“我还想再给瀓瀓买些东西!” “那刚好,”祁映己笑着道,“今日陪你进城过生辰。” 梁酌已然套好了马,候在外面等两人出来。 阿凌见还是两匹马,挠挠头,对祁映己道:“祁叔叔,我长大了,想独自骑一匹。” 不等祁映己开口,梁酌点点头:“那阿凌自己一匹,我和祁镜一匹。” 1 驮着两个大男人的战马:“……”加草料!必须加草料! 去城池的路是走了许多年的,熟悉的风景、熟悉的人,熟悉的天空,阿凌一年年地长了个头和年岁,心智也在渐渐成熟。 两岁前的绝大部分记忆他都记不大清了,只记得自己有个很亲近的奶娘,再往后,就是在军营中长大的日常生活。 他小时候特黏祁叔叔,去哪里都要抱着,祁映己也不嫌他烦人,除了实在是不适合他出现的商议要务的场合,身上几乎一直有他这么个挂件。磕了碰了会着急,伤了病了也心疼,教他读书、识字、明理、武功,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陪伴着他成长。 阿凌记得那一天,外面落了大雪,祁映己的眼睫很长,和肩上一样沾了雪花,他掀开营帐进来,扑面而来的寒冷驱散了帐内太过温暖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气,阿凌冻得打了个激灵,刚打了个喷嚏,祁映己略微冰凉的手掌就贴在了他的额前,细细感受了一会儿:“……没发热。” “阿凌,”祁映己蹲了下来,“我再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两岁半的阿凌大病初愈,人都浑浑噩噩的,他吸了下鼻子,点了点头。 祁映己从怀中掏出了个油纸包,里面装着的糕点还带着体温的温热,他把油纸包递给阿凌,揉着他脑袋的手粗粝、却温柔有力:“以后对外就说叫你祁麦竹,字桑禾,是我亲戚家的孩子,我平时叫你阿凌,是因为它是你的乳名,记住没?这就记住啦,阿凌好聪明,吃吧,慢点,喝口水,小心噎到……” 在酒楼吃完饭,阿凌又逛到了当年编蚂蚱的摊位前,不过已经不是当年的婆婆,换了个稍显年轻的女子。 阿凌蹲了下来,垂下目光拿起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翠绿小蚂蚱。 1 女子盈盈一笑:“五文钱三个,您挑挑。” 阿凌的钱袋里鼓囊囊的,都是梁酌塞给他的碎银,他挑了会儿,掏了两银子出来,冲女子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jiejie,你教我编一个吧。” 梁酌拿了个面具挡在祁映己眼前,自欺欺人似的,跟他玩儿简洁版捉迷藏。 祁映己唇角噙笑:“幼不幼稚啊你,三十多岁的人了。” “才三十一,明明还年轻着呢。皇兄都三十五了,别人见了他还要夸一句正当年壮。” 梁酌付了钱,买下玩了半天的面具,伸手给他戴上。 祁映己安静地站在原地,等梁酌倾身在他脑后系好,上半张脸被面具覆上,高挺的鼻梁和轻抿的薄唇裸露在外,梁酌盯着他看了数息,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 “有酒香。” 只是浅浅一个吻,梁酌便直起身,手指勾起祁映己耳边的碎发,别在了他的耳后,顺手蹭了下他的耳垂。一抬眼,看到了站在祁映己身后捧着三个小蚂蚱目瞪口呆的阿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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