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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醒 (第1/2页)

    那只折纸产物被我放到窗台上,亮晶晶的,阳光下像是下一秒就要飞起来,翅膀折射出靓丽的辉光。林酌说很久没折手生了,在我看来很难不像是谦虚的说辞。

    我托着下巴度过不断打哈欠的第一节课,语文老师声音轻柔,戴着扩音器也如同助眠,比昨晚的雨声更令人心生睡意。窗户上早晨还缀着的水珠到课间也已经消失不见,隐没在天边阴云后逐渐显露的光线里,往下看cao场有几片水洼,但应当影响不到我们课间cao。

    挨到下课后,老师高跟鞋接触地面的清脆声音和铃声混在一起。终于结束两节课的煎熬,我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听见林酌告诉我该去做cao了。

    我来这里不算久,但也明了班级cao场的站位在哪里。只是在今天之前出于休养身体的缘故,宿洲为我请了长达一个月的cao假,现在假期结束了。

    夏天的水汽消散得很快。昨晚下过的大雨在水泥地上留下痕迹寥寥,还远不如被风吹落的叶片多,味道清新的绿叶上盛着透亮的光斑,纤细的脉络仿佛在隐隐发光。

    做cao时我站在后排划水,前面的男生也做得懒懒散散,投出一股提不起劲的倦怠。

    混完十几分钟的做cao时间,站在我前面的男生第一时间松下肩膀,揉了揉手腕便往回走。但他没习惯自己原本空无一人的身后现在多了一个我,一时不察,逼得我紧急朝后退出一大步,幸好后背没撞上人形障碍物,脚踝一瞬间的刺痛被我忽略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同学?”

    位于我面前的男生迅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动作不复做cao时的松弛,转身大步走过来紧张地打量我全身上下,眼神担忧得仿佛我是什么玻璃制品。

    我没什么大碍,便摇了摇头,道了句没事就想回教室了。但那男生比我固执得多,虽没有什么强制性行动,但一路跟在我身边劝我去医务室看一下,其喋喋不休程度像是宿洲的翻版——反面类型的那种。

    回教室的一路从未如同现在这么漫长,我从耳畔不厌其烦的劝说中得知他的名字,姓周,名知行。和我是同班同学,自称平时并没有这么小心翼翼,只是我转学来没多久,第一次做cao就出了这种意外,万一真有什么事情他不好交代。

    余光里是一张眉头紧皱的面孔,耳旁的话也始终透着明晃晃的担忧与善意。我不好再推辞,只能改变脚下回教室的方向,说那走吧,去医务室看一下。

    周知行大喜过望,连忙说好,甚至自告奋勇说要不我背你过去吧,那样快一点。

    我被吓得一愣,见他似乎是认真地在提出建议,更是只能用力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是林酌带给我的先入为主的印象太深,以至于我下意识以为班里的同学都是那样差不多的温和性子。眼下周知行却用实打实的言语行动告诉了我并非如此,至少他与林酌性格看上去天差地别,共同点的话可能只有同班同学这一点了。

    医务室坐诊的是位眉目平和的女医生,眼角有细纹,却丝毫不损亲和意味。她见我们两个前来,放下手中红色封皮的书,弯起眼睛对我们笑了一下,听完周知行对于先前事实的描述过后便让我在床边坐下,蹲下身检查脚踝情况。

    我起初开口时落了下风,没能抢占先机,之后全程的问答就更是没能插上嘴,只能任由周知行充当我暂时的发言人,将情况都道尽。

    女医生的眉目同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人都不相像,然而当她伸手撩开裤腿握住我的小腿时,我竟不知为何瑟缩了一下,甚至下意识抬头向在场的第三个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直至我抬头前都还在东拼西凑扯话题的周知行这时却忽然哑了言,目光自我裸露的小腿上飘忽过去,移到女医生的头顶,而后非礼勿视般转过了头,嘴巴闭成蚌壳。

    他的沉默让我不解,至少在当下的情形下我不太理解。但女医生安抚地对我笑了笑,说了句别怕,继续撩开我的裤腿做检查。我便只能点点头,尽力忽视身体内翻涌的排斥,略过周知行耳廓莫名泛起的红色不提,任由温热的干燥手心贴上我的小腿。

    脚踝的刺痛在细致的检查下被放大,蔓延成绵长刺人的疼痛,在结束检查被鉴定为崴脚之后更是变得难以忽略,只能借由接下来的冰敷缓解。

    女医生站起身来,转身去为我拿冰块与消炎镇痛的药物。我这次注意到她胸前亮晶晶的胸牌,太阳下反光,字体清晰度受限,但看出姓氏是严。

    她为我敷上冰块,并建议我将原本的坐姿换成在床上躺下。周知行在亲眼看到我的脚踝被敷上冰块后就主动请缨去为我请假,上午接下来的两节课我将要在这张病床上度过。

    医务室除了严医生便只有我,日常来这里的人好像不多。即使她贴心地为我拉上了与外面间白色的帘布,我能感受到最多的也只有纸张被翻动的声响,窗外的蝉鸣不停歇地伴奏着,叫声悠长而清晰,像要一天唱完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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